陈百草一面清算药箱,一面道:“此等小事,让下人前来知会便是,何必公子亲至!”
“混账!你这猴子,如何敢提先王名讳!”陈百草听之,气得身子直颤抖起来,“阿瞒,阿瞒,阿瞒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!猴……猴子,我奉告你!似你这般,是要被诛九族的!”
一见来人,陈百草仓猝顿首:“王……李公子至此,不知有何贵干?”
众兵士一见如此,纷繁起兵拥上前来,孙悟空火起,起家便要去打,李阿瞒仓猝将他按下,撩起车帘道:“那里来的狗主子,本王的车架也敢禁止?”
孙悟空心道好个华府,暗赞天上人家,三人进府,过回廊折转,行九步亭台,未几时便见一朱木红漆亭子,李阿瞒便教孙悟空、陈百草二人在此稍后,着下人把江流儿抱下,今后院看伤,又言府中来客,让下人筹办酒食。
孙悟空缺了李阿瞒一眼,冷哼一声自不言语,车马行不稍时,便至临淄王府当中,还未下车,便见临淄王府青夣碧瓦连缀,朱红漆木连缀,府中下人见车马返来,仓猝牵马缀凳,躬身相迎。
孙悟空听得皱眉,手起掌刀便将陈百草打晕,另一面李阿瞒虽心中氛围,却也只将那心气咽下,面上不动声色道:“此是长安城中,懦夫说话还需谨慎一些。”
车夫道:“乃是长安城中王爷车驾。”
“稍时夜中再往懦夫房中送去夜宵。”李阿瞒屏退众女,还不忘提示一句,“此时服膺,不成忘怀。”
金桥流绿水,海棠醉轻风,磨砖砌就萧墙,白石铺成途径,紫街两道,现出二龙戏珠;阑干摆布,雕成朝阳丹凤。翡翠亭万道金光,御书阁十层瑞彩,祥云映日,显帝王之繁华;瑞气迎眸,见皇家之极贵,凤尾竹百鸟来朝,龙爪花五云相罩,千红万紫映楼台,走兽飞禽鸣内院。
陈百草吃猴子暗亏,心中对他自是不平:“你……你这猴子!莫要过分放肆!”
李阿瞒大笑:“阿瞒薄有申明,不想懦夫竟是晓得!临淄王不过浮名,此番不提也罢,不提也罢!”
李阿瞒言下不过稍时,便见六位粉俏才子手端青花茶壶、青玉杯盏翩但是至,孙悟空暗道果然富朱紫家,若上天庭也不过如此报酬。
三人出门,百草堂外早有车马等待,此时中宗遇刺,长安城中已弄得是风声鹤唳民气惶惑,车马行走城中,自是极其惹眼,果不其然,行不得炷香工夫,便见一队人马拥上前来。
将领大笑:“屁话!长安城中王爷多了!我哪晓得你是哪个王爷,速速开门来见,若再……”
李阿瞒道:“中宗遇刺,城中鉴戒甚严,阿瞒若不至此,先活路上怕不好行。”
孙悟空寒眉一挑又要脱手,李阿瞒仓猝道:“和蔼为重,和蔼为重,小徒弟疗伤要紧,我等莫要迟误了时候!”
“走又不成,留又不可!你这杂毛好生可爱!”孙悟空痛骂,回身就要脱手,便在此时,正见一身高七尺之人排闼而入,此人身着绒锦袍,腰缠白玉带,头带黄金冠,手持锦香囊。
三人上马,世人呼喊王爷吉利,先生安整,李阿瞒当前带路,世人抬步入府,后园正入视线,仿佛蓬莱瑶池,依希天上仙圃:诸般花木结成攒,叠石琳琅妆就景,桃红李白芳香,绿柳青萝摇拽,金门外几株君子竹,玉户下两行大夫松,紫巍巍锦堂画栋,碧沉沉彩阁雕檐。
孙悟空仓猝摆手:“不消,不消,俺老孙可享不起如何报酬!”
孙悟空高低打量李阿瞒,倒觉有一丝华贵之气:“你便是临淄王?”
那将领话未说完,便见一条黑棍直冲而来,“嘭”得一声闷响,便连人带马一并摔至马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