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朵接一朵,蓝火缓缓爆炸,间隔猴子竟是越来越近,孙悟空感受心跳都开端跟从这蓝火颤抖起来。
“你这猢狲,当也是个酒鬼!”凌虚子手腕一抖,将葫芦直扔给孙悟空,“这酒甚烈,你可莫要痛饮。”
一朵,两朵,三朵!不过喘气之间,那湛蓝色的火焰竟是连做一片,滚滚燃烧不知连绵多少,孙悟空额上微微出汗,要来了,要来了!
如果当初,孙悟空天然不惧,可至本日,怕未能如何,便被天兵擒去,落那斩妖台上,顿时便无性命!
“呼!”世人齐呼一口大气,如此温馨,一颗火苗爆响,竟是显得如此奥妙。
那间威压极大,孙悟空感受身子似要被扯开普通,八九玄功一时竟是难以发挥,化流光脱身不得!
太白金星眼眉中一道寒光闪过,一手重拍拂尘柄上,一道凌光顺拂尘直冲而下,只听得一声闷响,拂尘上一点光彩顿出,而后千万光彩直冲而开,白光刺眼直刺得世人难以展开眼来!
“你这厮几日不见,如何这般吝啬!”孙悟空喝上一口,便觉酒入喉间,一股辣热直冲而下,没入丹田当中,瞬息间消逝周身,滚滚暖意刹时升腾,“好酒,好酒啊!”
“这……这是如何风景?”
“天为何俄然方黑?”
“你猢狲杀红了眼睛,我且带他去沉着一番。”凌虚子冲太白金星打个顿首,领孙悟空便驾云而去。
凌虚子听得一急,忙将酒葫芦掠取过来:“你这猢狲好大的胃口,这葫芦虽小,其内却有半藏之酒(一藏,五千零四十八斤),乃是我从师尊那偷……祈来百年之用酒,如何能等闲给你!”
“唉……”孙悟空虽是狂傲,可却也要自知之明,“那老倌儿端得可爱,罢了,罢了,便让他欢愉几日,对……对了,你那火龙酒,可与俺老孙尝尝。”
“混账猴子!还我酒来!”凌虚子哪想孙悟空如此地痞,当下痛骂驾云便追,可凌虚子驾云,哪有筋斗云快,不消得喘气工夫,孙悟空便已是无了踪迹!
“哦,哦,原是这把,那……那俺老孙本日饮足便是……”孙悟空感喟一口,眉角一转,身后长尾一甩,正把那酒葫芦拿了,当下大喝一声筋斗云,“多谢道友赠酒,青元子谢过!”
孙悟空不远处,又一道火苗迸响。
太白金星跟从昊天日久,多么短长之人未曾见过,可被孙悟空如此一望,却不由得后脊一凉,手心出汗,这……这厮的眼神过分熟谙,好似……好似那日杀红眼普通的齐天大圣!
太白金星暗中使力害他,孙悟空如何不知,银牙咬得嘎嘎作响:“休要拦俺老孙,本日这厮必死!”
下人将曲光星君驾走,太白金星才又道:“方才不太小事,大比持续,尔等不必忧愁。”
孙悟空摇摆着酒葫芦:“这酒甚好,赠与俺老孙如何?”
“救……救曲光星君!”
九龙冲天而起,合二为一正化作孙悟空模样,孙悟空爆呵一声,手掌芒桑棍便冲要太白金星而去,凌虚子看得大惊,仓猝冲上前来:“你这猢狲杀红眼了不成!”
封仙楼上旁观世人,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气一声,恐怕这一喘气,便一时看晚,错过如此出色对决,便是方才未曾在乎战况的凌虚子,也不由得剑眉一挑,把酒壶放下背手来看。
太白金星手摸曲光星君头绪,眉角稍展:“无妨,不过心神受创,来人,将星君抬回九曜宫。”
“噗!”
“这……”凌虚子虽是豪宕之人,却因八仙之故,不能肆意而为,“依道友目前修为,怕是战太白那厮不过,常言道,君子报仇十年不晚,不若……不若稍等些光阴,再谋他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