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谢,多谢道友!”多闻天王战战兢兢站起家来,打了三个顿首,才往天宫而去。
孙悟空听之大笑:“我为城隍时候,那蒋雄收受贿赂,多行不义之事,当时阴兵大起九婴复来,他不管天庭之礼,置长安城中百万之民不顾,此是何罪,天王可知?”
孙悟空道:“长安人氏,未有凭推之人。”
孙悟空恼火,哪管你是何人,抬起一脚便将那人踢入水池当中,一众地仙听得这边声响,纷繁排闼而出,那人大呼:“我……我是太白府管事赵钱孙,猴……猴子本日我定叫你吃不了,兜着……”
那人眉角一挑:“若住便住,不住便走,似你这等放肆之被,老子我见多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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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界禁令,仅收受贿赂一事,便是重罪,若再加弃城而走,更是罪上加罪,多闻天王一听,额上便出一层盗汗。
赵钱孙“走”字还未出口,便觉身子一空,竟是被孙悟空倒竖起来:“俺老孙管你赵钱孙,还是孙赵钱!”
世人何曾见过如此之人,群情之声顿起,便在此时,正听一声爆呵,正见一七尺高大汉步入门来:“混账!没有国法了不成,何人在此喧闹!”
那人一抹胡子:“可带人事?”
孙悟空道:“来时甚忙,未带人事。”
孙悟空又道:“玉帝有言,仙官不摄凡事,蒋雄、温琼二人却想助李令月窥窃帝王之位,此又是何罪?”
孙悟空眉角一抖,便打顿首:“若那厮早若道友普通言语,俺老孙何用这般争斗?”
孙悟空道:“无师无门,无仙家府地。”
地仙府虽是临时之地,也造得富丽之致,为入此中,便见红砖碧瓦刺眼,金光灿烂生光:门栏红广中开三丈,入门便见白玉做垛紫竹侧映,中留假山其甚宽广,恍若巫山连缀,云流其下如果长江翻滚。
那人听之便怒,一手便拍桌子之上:“你这厮好生无礼!无有凭推,非仙家后辈,至此何为!”
那人眉角一转:“师从何人,但是仙家府地?”
蒋雄?温琼?太白金星也是听得一愣:“天王,这到底为何?”
太白金星道:“事不宜迟,道友安排一人,你我这便去天宫复命。”
孙悟空眉角一挑:“此二人罪恶已很多,你又受那蒋雄、温琼、巨灵神三人撺掇,擅离职守不说,还在人间闪动兵器,这又是何罪?”
这语气?这行动?太白金星一愣,忙低头去看孙悟空,这才暗送一口大气,这厮虽是猴属,却比孙悟空少了很多神采:“青元子,你既已修成仙道,如何不肯往天庭复职?”
孙悟空咬牙,一掌便将檀木桌拍得粉碎:“你这厮欺俺老孙太过!”
檀木雕栏、九转回廊,弯弯折折或入假山当中,或出云霄以外,其下金鳞潜游,鳌龟少憩自是一派瑰丽气象。
孙悟空火起,一把揪起那人衣领,直从窗中扔将出去,那人大惊:“大……大胆,你可知我是何人!”
言罢,孙悟空便将赵钱孙往水中送,赵钱孙不过一小小管事,因得了太白金星利好才上天来,如何经得起孙悟空这般折腾,不得三五回合,赵钱孙已是被淹得七荤八素,脑中眩晕!
孙悟空驾云而上:“你天界好生礼数,蒋雄请不得派温琼,温琼战不过遣巨灵神,巨灵神斗我不过,此番又遣这红面男人,你……我看你这老倌也无几分本领,你回天去吧,俺老孙不肯欺你。”
天下那个不怕死,便是成仙之人,也是心中害怕,多闻天王一听孙悟空言语,脚下顿时一软,忙得膜拜在地:“小……小的无知,道……道友救我,道友救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