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水之宾,孤山独立之上,正有一人青衣宽博带,挽手吹箫,箫声婉转雄浑,好似淮河之水,浩浩汤汤源远流长。
白钦雪听得大惊:“大……大仙莫要谈笑!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白钦雪感喟道,“这猴子一怒之下,杀上九元府,已是获咎了雷震子,若上仙不救他,他如何有命在?”
“杀上九元府?这猢狲好大的胆量。”韩湘子笑到,掐指一算不由得面露惊奇,“这猴妖擅自上天已是违了天规,他又破了雷震子一兼顾,弑杀天神是多么罪恶?此事已犯天条,贫道救不了他。”
韩湘子将竹箫一摆,落下云来:“那雷震子有何可骇,不若你嫁给贫道,贫道不但保这猴儿无事,还教与他本领,你看如何?”
这边话音方落,便见冰龙弓身瞬息间扑将而下,那人躲闪不及,正被冰龙吃入腹中!
冰龙一无,那巨猿也好似心力耗尽普通,身形一萎化作孙悟空模样,倒将下来。
白钦雪亦是点头。
那人手中竹箫一转,一道紫光打下,便听“嘭”得一身闷响,水龙顿散,水花四溅而开,化作漫天飞雨簌簌便下。
“莫要多说言语,贫道给你一刻时候做考,如果不允,本日贫道不等雷震子下界,便亲手灭了这猴子。”韩湘子目光骤冷,好似瞬息间换了小我普通。
白钦雪一愣,韩湘子又道:“真情既至,便应海枯石烂,心如海定,你不喜雷震子,亦不喜贫道,便应死也应不从!天上人间、十八层天国,那里不能相守与共!”
“爱美之心,人皆有之,你肯为这猢狲嫁给雷震子,嫁与贫道又能如何?”
面前孙悟空昏倒,存亡未知,前程叵测,更是九死平生,白钦雪心中念想,暗道本身与这猢狲如何这般命苦,天不怜悯、地不珍惜,如何竟是这般惨痛!
白钦雪点头。
“上仙请言。”
“若叫你为牛为马又如何?”
见白钦雪皱眉,那人倒是一笑:“你莫要怕,我韩湘子虽与那雷震子可无如何友情,只是到此凭念,方才问起。”
本身这是做了如何冤孽,竟致命如此?白钦雪眼眸中已是攒满泪水,泪眼昏黄中望着猴子:“当代钦雪不能陪你,来世转生为你甘做牛马!”
“这……”白钦雪凝眉,莫非这神仙与雷震子乃是故交,若真如此,本日怕是费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