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弗苓点头:“是......”
小和尚噘着嘴:“徒儿知错了,但徒儿不想改。”
他点点头,拿动手里的剃刀,随便的比划了两下:“想清楚了就好,如果你又哪天想不开也能够再来找贫僧,归元寺随时恭候。”
他这是筹算对付王弗苓,王弗苓天然晓得,便又给他出困难:“但是小女子已到了适嫁的春秋,承蒙夫人厚爱,给我寻了一户人家。那男人诚恳浑厚、家世明净,一看就是良配,但就是因为我这副性子不讨他欢乐,对他又生不出半分爱意,恐怕他不会要我......”
他瞥眉,白净的脸颊在阳光的晖映下熠熠生辉,就像佛陀身带吉祥之光,让王弗苓都忍不住顿生敬意。
王弗苓心一惊,真剃她的头发还得了么?
“哦?”玄業一副不信赖的模样:“劝你两句,你就能想得通?”
有了他这句话,王弗苓才好持续胶葛,她回道:“小女子从记事起便无父无母,被山下一富朱紫家收做奴婢,自小受尽痛苦,养成了一副不悲不喜的性子。现在小女子了无牵挂,更不明白旁人所说的七情六欲为何物,不知大师可否指导一二?”
他顿了顿,面上还是没甚么情感,只是淡淡道:“从你的眼里就能看得出。”
这么听来倒是有依有据的,玄業瞥眉思忖。
大抵是感觉王弗苓太缠人,玄業显得没甚么耐烦:“你有何迷惑?且说出来贫僧听一听。”
她赶快制止:“慢着!大师何必要急着上手呢,我们不是来解惑的么?说不定您劝我两句,我就想通了。”
玄業笑了两声,并无指责他的意义,转而看了看王弗苓:“女施主既然无事了,那就走吧。”
本来他觉得王弗苓所说的指引是遁入佛门,王弗苓笑道:“大师,小女子并非要遁入佛门,只是小女子爱好佛法,心中又有猜疑,想要大师指导一二罢了。”
他拿动手中的剃刀晃了晃:“嗯,说来听听。”
“那你今后又当如何?你不是说了,不肯嫁给府中奴婢,又不肯意后辈持续为奴为仆?”
王弗苓接着问:“那甚么样的眼神才是有向佛之心?”
她看着玄業手里剃刀,一阵心惊,不由的又往边上挪了挪:“大师客气了,客气了......”
她会畴昔才有鬼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