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阿妩已经早有筹办,她收到了宫外的来信,晓得该如何说。
阿欢乖乖的来到榻边:“女郎叮咛便是。”
“你!”
玄業听了这话,沉默了半晌,仿佛是在思考:“我只为窜改,旁的我不会去插手,你如果想借我的手帮你达到目标,劝你收了这条心。”
王弗苓还不信这邪了,想她堂堂一代妖后,拿下一个小和尚的确手到擒来。
那人问赵阿妩:“方才那些话就是送你进宫的人让你说的?”
“我当然晓得是佛门清净之地,可那又何妨?”
吉春不敢怠慢,赶紧伸手将王弗苓扶了出来。
她手攀在玄業肩上:“大师,清修孤单,何不珍惜眼下良辰美景?”
她干脆就坐到了桌上,还真赖上了。
“我劝说大师一句,要想窜改先换君主,新君推行窜改名正言顺,若换做当今君上则不可,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操控。”
“当然不是......”王弗苓朝他走了畴昔,巧笑嫣然:“方才我就说了,我是来报恩的,给您帮手您不要,给你出主张您还嫌不当,如此我只能...以身相许了......”
岂料这和尚一点都不解风情,手劲儿也大,一把拽着她就往门外扔,确确实在是把她给扔出去了。
“何事?”
身边来了个小和尚,他讪讪的问:“女人,小僧送您下山......”
“走就走!”
他嗯了一声,朝外头看了看:“半夜跑过来就只为了跟我说这些?”
他不晓得的是,就在他前脚刚出了偏殿,却有人后脚也出来了。
归去的时候都不敢坐着,跟瘫了似的高低都要人服侍。
王弗苓却笑了起来:“大师是不信赖我说的话?你大可尝尝看,君上究竟是甚么样的人,我可比你清楚多了。”
阿欢未曾多言,领命退下。
他往一旁躲了躲,小声斥责:“休要混闹,这里是佛门清净之地!”
“大师,您不让我以身相许也行,那就让我给你当部下,或者采取我的定见。你三选一,不然我就不走了。”
阿欢一愣:“您是想......”
王弗苓接着道:“大师当然有些本事,但君上年青的时候这么无能,老了岂会胡涂成这个模样?莫非您就来没想过,他或许跟你的目标一样,你是他的一把刀,他想持续借刀杀人。”
“君上此前曾向我提起过灵姬,他仿佛很早之前就晓得灵姬的秘闻,君上说灵姬从始至终都不是他的人。”
次日阿欢出门之前,王弗苓将连夜画好的丹青交到她手里,这一趟辛苦你了。
她说着便清算东西出了门,而后好久未归。
王弗苓理都不睬他,一瘸一拐的走了。
王弗苓忿忿从地上爬起来,亏她费了这么大的工夫,成果玄業就是不往套子里钻,本日算是白来了。
赵阿妩恭恭敬敬的先行了个礼:“统统都好,倒是有件事情不得不说。”
门外候着的阿欢开门出去:“女郎有何叮咛?”
赵阿妩仓猝跪下施礼:“回禀君上,是......”
当初王弗苓与王家帮他夺嫡的时候,庆元帝对王家的指令唯命是从,以后不也一样翻脸认人?好人都让王家给当了,他稳坐泰山,借刀杀人。
“即便如此,他是大夏的君王,是大夏臣民的但愿,他不能死。”
“让你去给赵阿妩送个信,记着,莫要让旁人发觉!”
但是玄業还是在踌躇,他从没想过要为了达到目标去害君王,这仿佛不是他该去做的。
王弗苓笑他妇人之仁:“没了他,还是会有人坐这个位置,他不是另有两位皇子么?挟天子而令诸侯这类事情,汗青上也有先例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