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岩看着她的背影再夜色中恍恍忽惚,最后消逝,他如有所思。
至公叩首:“君上快别这么说,为君分忧乃臣分内之事,当不得君上夸奖。”
“臣遵旨......”
看着王弗苓不说话,青岩啧啧了两声持续道:“你如何会想到跟那家伙搭上边?他可不会对韩家无益,说不准还会让韩家一败涂地。”
非论从哪个方面来讲,六皇子都更加好一些,他更不必与韩家周旋。
庆元帝装蒜,韩至公却不好说了,他支支吾吾了半天:“臣昨夜回京,想着最要紧的还是向君上回禀,故而才到宫门前候着。宫人说君上睡下了,臣便在宫门前等了一夜。”
王弗苓每隔半个月偷偷给他寄一封信,信里或是诉说京中局势,或是诉说她的思念。想起当初两人联袂并进,庆元帝感慨万分:“到最后,还是你...最好......”
宫中正殿灯火长明,庆元帝坐在桌案前翻看奏章,早已有人来回禀说韩国公到了宫门前,但庆元帝就假装没有闻声普通,将人遣出去以后持续翻看奏章。
王弗苓沉默了半晌,想想也是,玄業看起来并不似那般爱胡来的人,这么做应当是有他的事理。
可惜没成,让他在半路上逃了,这都是他与王弗苓事前安排好的。
贰内心非常清楚,本日夜里来必定没甚么收成,但必须来,还必须守上一夜。
青岩虚了虚眼睛:“看不出来,你另有副蛇蝎心肠。”
他将盒子里那一叠泛黄的信纸拿出来看,挨着挨着的看,一个字都不肯意落下。
王弗苓都睡着了,却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,最后又沉甜睡了归去。
至公也终究沉不住气了,非常委宛的提了一句:“昨日回京之前,我曾遣人回家中知会,却不料主子说府里无人,说是都进宫了......”
叮咛完,庆元帝便在诸多宫人、侍卫的簇拥之下朝着正殿而去,韩至公由一寺人领着去了韩贵妃那边。
见此,青岩收了笑意:“他做事我放心,别的我不问,你无妨也信他。”
他在看这些函件的时候,脑筋里都能清清楚楚的勾画出当时的景象,那会儿他奉先帝之命随军出征。先帝实则是想撤除他,找了这个借口想要将他正法在边陲虎帐里,再给他安个集结军队诡计谋反的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