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要让曾经暗淡的光辉重新燃起大火,将那燃烧的流星化作天上的太阳。若再掀武学之争,除了云踪剑法,没有人敢妄自称雄。要让这武林中人提起云踪之名,未曾举剑便已退败,除了膜拜之姿再无其他。
“嗬!这云极山庄可真是了不得!”有人倒吸一口寒气,不由更猎奇了,“皆知方无应是云极山庄的,那这药门和锻造术又是如何回事?”
“这建创药门之人名叫迟九素,乃是前太病院院首迟针之子,有少年神医的隽誉。只不过,迟家卷入了谋逆的冤案里,迟针被冤枉毒死了先太子被下了大狱。迟九素仓促逃出,流浪江湖,后应方无招聘请,上了夕照峰建立药门一脉。”
这平话人不亏是烟雨楼的先生,三言两语便将此中干系理了个清楚。上面听平话的人各个是恍然大悟,一个心直口快的直接开了口。
并且对于苏家遇险一事,方无应另有很多要问他的,此中干系各方隐蔽,一时候也难以分理清楚。干脆借了叶世则的船,一起同上白玉京。
话头一开,这群情便停不下来了。统统人都对云极山庄猎奇不已,不管那有的没的,真的假的,想到一说便一说。刹时各种版本的说法就从这楼里头传了出去。
方无应说跑就跑,留下阮谢二人面面相觑,本来想看江景也只能回房重新梳头。谢灵均来了兴趣,非要本身脱手给师兄梳。阮寄真只好坐到镜前等师弟的技术。
这一次剿杀洞庭,本来就很有大义的青家门与阿谁本来连名字都没有,现在终究给取出个大名的镇庭镖局也是得了实际的好处。传开了名声不说,拜门学艺的人也比之前多出好几倍。镇庭镖局干脆做起了护送洞庭来往商船的买卖,渐渐畅旺起来。
如果其他平话人被这般砸场,必是要恼火的,这但是在砸本身用饭的碗呢。但这烟雨楼的平话先生确切不是不一样,只见他捋须而笑。
这一段说的恰是阮寄真在洞庭湖上一剑击杀洞庭水贼的英姿传奇。这平话先生也是不普通,这一段儿每次说来都惊心动魄,叫人冲动不已。
可也有人对此不屑一顾,扯着嗓子叫道:“你这平话的,好不诚笃,且将些胡话说来。又不是传奇志怪,哪有甚么千里以外,取人首级的。这般乱编,我可不给赏钱的。”
身为云踪剑法的传人,他不平。
“众位有所不知,夕照云极并不但要方无应一派。它分作剑派、药门、锻造术。这三系各有弟子,剿除了洞庭水贼的乃是剑派大师兄阮寄真,而这治好了瘟疫的,倒是药门弟子了。”
“此时恰是交兵正酣之际,那水贼好说也有上千余众,皆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,各个凶神恶煞。听得这一声喊,更是号令助势起来!”
“这么说来,乃是我孤陋寡闻,真是忸捏,忸捏,”方才开口的人立时改了话头,又迷惑问道,“如何另有瘟疫?莫非这阮寄真还会医术不成?”
阮寄真不平。
他这一问,又是一阵群情纷繁,不约而同地都去看站在上头的平话先生。
自那洞庭剑杀,阮寄真的名头就完整传开了。想那烟雨楼日日改换江湖风云榜上的人物,这云极首徒的名号,已经挂了好多天,远超第二名一大截。统统人都想晓得这传说中的少年到底长甚么模样。传闻他会护送苏靖上白玉京,一群功德者便在城门口日日等待,望眼欲穿。
“嘿,你此人,可真够胆量的,这话也说?”
“无妨,一点小事罢了,”阮寄真略一点头,道,“大师都是要面子的人,明面上老是要做些模样。至于公开里刁难就更好办了,弟子并不担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