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他长长地吸了口气:“谁料,郑子文竟从我关押他的处所逃了出去,薛某情急之下,只好追上长街,将他杀死。”
“砰!”膝盖跪地,薛凉一疼,转而惊醒,茫然看向上面。
丁谓笑道:“寇相公,这两张纸上的笔迹如何?”
“此案是由我北斗司柳随风、曹瑶光两位同僚联手查办的,德妙撬棺、藏宝、遣派刺客、用把戏企图谗谄柳随风和曹瑶光这些事,如果她是无辜的,又该如何解释呢。”开阳浅笑道。
合座大惊,太岁不敢置信隧道:“薛凉,你说甚么?你要替德妙背罪?她许了你甚么好处?你可知这罪名足以杀你的头?薛凉,你想想清楚”
太岁更是惊奇莫名,看着两张纸上一模一样的笔迹,两眼瞪大:“见鬼了!真是活见鬼了!”
开阳盯着德妙:“你是说,我北斗司蓄意谗谄了?”
大理寺卿呵呵一笑,提起两份纸张,提着给世人看。
薛凉嘲笑一声:“郑子文当街遇刺,百姓镇静逃窜,谁还看得清楚?薛某诳称刺客消逝于空中,是想来个无从查起,以粉饰薛某罪行。”
说罢,大理寺卿扭正身子,一拍惊堂木,喝道:“薛凉,郑御史被杀一案,与你有何干系,还不从实招来?”
刑部尚书和御史大夫都凑过来和大理寺卿一起看,三人齐齐暴露惊奇的神采。
大理寺卿忙陪笑向他拱手:“丁相公说的是,下官这就问问薛凉。”
大理寺卿沉声喝道:“德妙,北斗司但是直属于天子的法律机构,你若无凭无据,就是诽谤朝廷!”
世人听得目瞪口呆。
大理寺卿猎奇的看她一眼,问道:“哪一点?”
御史大夫道:“这么说,郑御史遗书上写了甚么,薛凉并不知情?”
太岁一怒,就要说话,柳随风赶紧伸手按住太岁肩头,锋利的目光看向薛凉:“太岁,听他说!”
很快,薛凉写罢,将笔一丢,包拯上前看了一眼,将他写好的字呈给大理寺卿。
寇准看罢冷静无言,丁谓嘿嘿一笑。
这时丁谓终究展开眼睛,清咳一声道:“既然德妙仙师指认薛凉,大理寺是否该问一问薛凉本人呢?”
两份纸张,笔迹一模一样,内容一字不差!
大理寺卿:“那么,刺客爬上绳索,消逝于空中的事情呢?”
瑶光也是一脸震惊的张大了嘴:“这不成能!这不成能!”
见他如此不堪,大理寺卿不由皱眉,喝道:“薛凉,本官问你,郑御史被杀一案,与你究竟有何干系。”
薛凉眼中闪过仇恨之色,似想到了甚么,沉默一会儿,目光透出无法,点头道:“那是薛某亲笔捏造,筹办万一被人看破马脚时,用以嫁祸求安的一计!”
薛凉点头,神采也变得安静很多:“是,郑御史梭巡至泰安,发明了薛某贪污纳贿之罪行,还查清了下官派人冒充德妙仙师名义,讹诈欺骗民财的本相,薛某为了保住自家出息,迫不得已,只好绑了郑子文,想逼他低头。谁料”
柳随风目光茫然,喃喃道:“如何能够!如何能够?”
薛凉呆怔半晌,俄然暴露一副诡异的笑容:“郑御史?是我杀的!”
柳随风和瑶光大吃一惊。
太岁咬了咬牙,强忍住肝火闭上了嘴,扭头狠狠的看向薛凉。
太岁又惊又怒:“胡说八道!胡说八道!薛凉!薛凉?”
开阳目光一闪,向大理寺卿拱手道:“廷尉大人,薛凉自认罪行,看似天衣无缝。但是有一点,德妙却无从解释。”
大理寺卿一拍惊堂木,沉着脸看了太岁两眼,沉声斥道:“太岁,你身为人证,只能在本官问你话时才气发言,其他时候若再敢插嘴,休怪本官大刑服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