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甚么?!”
“算不上再醮吧,毕竟德芳殿下已经不在了,婚约天然见效,尊妹当然能够另择良配”,赵德芳说道,同时心中悄悄地“呸呸呸”几声——“德芳殿下已经不在了”这句话,如何听如何不吉利,哪有本身谩骂本身的。
“那就馉饳吧”,种师成绝望道,“好歹有点汤”,这些天不竭吃饼,每天噎得他白眼直翻,听到“饼”字,他都有些惊骇了。固然,小二提到的一大堆“饼”,实在也并不都是真正意义上的干巴巴的饼类,比方此中的“汤饼”,实在跟饼完整扯不上干系,而是一种面条,只是宋人风俗于如此称呼罢了。当然,这并不影响种师成因为“厌饼”的情感,而将它们纷繁嫌弃。
“这槐花麦饭啊,做起来,工序并不庞大,但是口感极佳,在北方比较常见,没想到泗州这竟然也有”,赵德芳笑着答复道:“先从槐树上摘取新奇槐花,濯洗洁净,然后均匀地拌在白面中,平铺于蒸屉,再以手指捻少量盐巴,施撒其上,待花香外逸、白面蒸熟后,再浇以热麻油,一道槐花麦饭便算是做好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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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,恰是这位兄弟”,钱惟濬沉声道。
“嗯,赵公子真是里手”,小二亦竖起大拇指赞道,“并且,这槐花啊,都是由本店的‘七女人’凌晨挎着竹篮、持着竹竿,特地从槐林中摘取而来,最为新奇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