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赵德芳三人紧赶慢赶,总算到达洪泽镇时,已是日落傍晚时分,最后一抹夕阳,映照在水天之间,将漫天云霞、洪泽湖水接连起来、衬着成一片褐红色,绚丽非常。
将马儿交给店里的小生牵去马厩,三人径直走进正堂,寻了张桌子坐下,瞬息,便有跑堂的小二过来,小二挑起肩膀上搭着的抹布,三两下便将赵德芳等面前的桌面擦拭得干清干净,恭声道:“客长,想吃点甚么?”
“哼,又是一个棒棰”,七女人讪讪道,看着已经快没影的种师成,叹了一口气,径直回身走了,差点没把身侧的小二撞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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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,对,麦饭,吃的主如果一种意境。意境,懂不懂?摘取槐花,恰好是最首要的一个环节”,说到这,种师成脑海中仿佛又闪现了一幅美人拈花浅笑的丹青,看着小二仿佛还想说甚么,种师成直接掐断道,“至于蒸饭啥的,谁不会?好了,好了,也懒得跟你普通见地,忙去吧”。
“老钱,哦不,钱公子,你如许才对嘛,有大丈夫气势,对俺的脾气”,种师成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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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闭嘴”,被打断思路的种师成忿忿道,“你懂甚么,这……甚么拌饭来着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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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后,小二托着一个盘子过来了,“客长,你们点的饭食来了,笋脯一碟,馉饳一碗,槐花麦饭三份,请慢用”。
看着目瞪口呆的“七女人”,赵德芳苦笑一声,歉然道:“女人勿怪,这家伙就这副德行,轻易……害臊,对,轻易害臊”。
“有青虾、河蚬、白鱼,另有从湖面新奇捞来的菱角”。
再施一礼,种师成直接翻过茶坊凭栏,一溜烟逃也式跑了出去,“多谢女人美食。公子,我吃太多了,去散散食……”
“公子,我刚才‘散食’时,路过前面有户人家,刚好他家有两匹马,俺花了点银两,买下一匹,如此我们便各有独立的一匹马了。从速赶路吧,不然入夜前,不晓得能不能赶到洪泽镇投宿呢”,种师成催道。
看着老脸通红的种师成,赵德芳笑着得救道:“行了,钱兄,你也别调笑老种了,是得找家堆栈投宿,我都有些饿了”。
“‘七女人’,刚才就是这位客长夸您来这”,小二引着一名女人姗姗走来。之以是说是“姗姗”走来,是因为她确切走得极慢,而走得极慢的启事,倒不是步步弓足啥的原因,而是因为——胖。
“客长,这麦饭是我们后厨徒弟蒸的,‘七女人’只是采摘了一些槐花罢了”,小二提示道。
“种兄弟,我可记得你说‘吃的是意境’来着,呵呵”,钱惟濬嘲弄道,一番交道下来,钱惟濬已经跟赵、种非常熟络,倒也开起打趣了。
“公子”,七女人在种师成背后福了一福,这一半蹲式见礼后,就差点没能再站起来,艰巨地撑起来后,她接着说道,“听小杜说,您对奴家的技术非常必定,奴家在此谢过了”,说完,白了中间的店小二“小杜”一眼,大抵的意义是:哼,叫你平时小瞧姑奶奶我的技术。
就在种师成摩拳擦掌等着烤全羊时,羊没来,倒来了一群如狼似虎的家伙,此中一人高喝道:“都别吃了。爷爷们办事,闲鱼杂碎都给爷滚蛋”。
“‘七女人’身形如此……丰腴”,钱惟濬谨慎翼翼说话道,“为何贵店恰好却令她去槐林摘花呢?”他实在是有些猎奇,忍不住扣问小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