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亲,此去相州,路上会否承平?圣上真的会如此等闲地放过您?”在相府内院书房中,赵承煦担忧地问道。
“所谓‘贵州防备使’的头衔,只是皇子例行的遥领罢了,贵州一众官兵,谁会真认孤这个‘防备使’”,赵德芳苦笑道。
“越王勾践弘愿得成,不在于三千甲士,而在于两个字――哑忍,若非十年卧薪尝胆的哑忍,戋戋三千越甲,又岂能亡吴”,赵德芳顿了顿,又道,“师成,孤绝非畏首畏尾之人,以堂堂之师讨逆灭贼,固所愿耳。只是若兴兵戈,苦的,终究还是中原百姓,父皇一再偃武修文,信赖他的在天之灵也不肯看到大宋复兴兵戈。以是,我们现在需求的,是哑忍。信赖孤,终有一天,我会让逆贼授首,为父皇讨回公道的”。
世人皆觉得是。
“确切一定承平”,赵普闭目思考道。赵光义夺职本身,在赵普的料想当中。但赵普没有想到的是,赵光义仍然对他委以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”的使相荣衔、兼判相州事的处所实权,这姿势,未免有些过了。赵普深知赵光义绝非一个宇量宽宏的人,相反,他阴鸷、刻毒,毫不会等闲放过本身的,他越是表示得漂亮,就越是诡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