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杨方带着人往断绝带赶去,白衣男人则反身往另一个方面走去,他不以为严恩会笨拙地硬闯本盟与扬子帮强行制造出来的断绝带,起码现在不会,他应当会比及鳌头帮下一波打击断绝带时,再趁乱冲破,而不会选在此时。
惊奇万分的杨方,实在并不晓得那白衣男民气中也极是苦涩,不到万不得已,他那里会想将事情弄得这么大,最好还是能直接杀掉严恩才好,如果到了寅时,还是没找到他,就只好大干一场了,那也是没有体例的体例了,谁让上峰对瓜洲这个水陆要镇志在必得呢?
只见那海水朝日的屏风前、明镜高悬的牌匾下,坐着一个身着官服的瘦老头,他那乌黑的皮肤,肥大的个头,跟寂静的衙门安排,以及他身上那套正八品的知县官服,完整不搭调,总给人一种风趣感。
那张县丞也要起家,却又听老王头叮咛道:“老张,你留下,本县另有事要问你”。
“堂尊,我们要不要派些人手去刺探刺探啊?内里动静都闹这么大了”。
“……”焦县尉是个武人,分外受不了县丞说话那股子阴阳怪气的腻味,恰好又晓得说不过他,气得直颤抖。
那黑瘦知县也是一脸愁状,将本来就褶子多的老脸,挤成一团,更显得丢脸。听了主簿的问话,这知县如便秘状,憋了半天,最后却只憋出一句:“我哪晓得如何办?你们一个个的,常日不都挺有主张吗?现在倒是拿个主张出来啊!”
“嗯,晓得了”,也是,鳌头帮晓得了长乐坊被端了,并且他们的帮主就在坊中,他们坐得住才怪。必须得快点找到严恩了,现在己方还能将鳌头帮断绝在外,如果比及严恩突围到鳌头帮的范围里,有了他这个主心骨,鳌头帮的构造力,将会成倍翻升,到时要剿除它,就不得不费一番周折了。
这陈主本子想和个稀泥,没想到溅了本身一身烂泥,内心悄悄腹诽道:常日里,有主张的可不是我,干吗拿我出气,你如何不去找张县丞出气?他那里晓得实在王知县这是在借题阐扬、撒撒闷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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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主簿、焦县尉对望一眼,也是无法,只好说道:“那堂尊您老也合合眼,早些歇息,卑职等辞职”。
“杨帮主,你也再辛苦一下,我们分头去找,争夺在寅时前,将严恩找出来,杀了此獠,我们都能省很多事”,白衣执事闷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