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慕华打了个暗斗,不晓得如何答复。还好呼延赞这位老王爷又替他解了围,把方才二女争夫,在演武厅较量一事说了出来。
一文钱急死豪杰汉啊,谢慕华正长叹短叹之时,管家又快步走了过来,手中拿着一条长长的账单:“请老爷过目,这些是前些日子采办的票据,明日该付账了!”
赵德昭抚掌大笑,当即命荆儿和八姐走上前来,之前在幽州之战,两女也都曾经和赵德昭见过面,只不过现在赵德昭贵为帝王,礼数的千万不敢贫乏的,两女款款欠身,盈盈拜下。
谢慕华十成里记不住三成,一听这还是个大抵,后边另有详细的要说,顿时汗如雨下。后代里看人结婚就已经够费事的了,没想到来大宋结个婚更是要命。
赵德昭悄悄好笑,这些日子来,荆儿没事就跑去谢慕华处,开封府高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这两人郎才女貌,倒是一对良伴。何况赵德昭晓得呼延家忠心耿耿,谢慕华又是本身的亲信,断无结党营私之虞,当即笑道:“这是功德啊,谢卿家,你可应允?”
演武厅里的世人仓猝跪倒在地,驱逐赵德昭。
现在赵德昭金口一开,平妻已成定局,谢慕华拜倒在地,此次是心甘甘心的喊了声:“谢主隆恩!”
一转眼,赵德昭看到坐在一旁规端方矩的谢慕华,展颜一笑道:“谢卿家,朕送你的宅子,还对劲么?”
待得酒菜散去,多事的宋琪又留了下来,美意给谢慕华提及这大宋结婚的民风来。这可真是不听不晓得,一听吓一跳,谢慕华本来喝了点酒就有些头晕,只见宋琪口若悬河,滚滚不断,更是头昏脑胀……
看着管家垂垂消逝在夜幕下的背影,谢慕华长叹一声,走进了书房,点着烛台,开端算账了,只见他口中喃喃自语:“吉祥绸布庄……七贯;飘香酒铺……十九贯三十文……我谢府还剩……啊,六贯二十三文……”
赵德昭哈哈大笑,赐了世人平身,拉了王皇后的手,便大步朝大厅走去,两人并肩坐在首席。其他大臣鱼贯而入,这一下天子在场,大伙儿都收敛了很多,特别是坐在首席的赵普、王溥、李崇矩、谢慕华等人更是毕恭毕敬,这宴会的氛围便不敷热烈了。赵德昭心中也是暗叹,当初本身还是个郡王的时候,大师吟诗作对,纵酒长歌,多么和谐,现在即位以后,却连个能说知心话的人都没了。
宋琪见谢慕华这般模样,微微一笑,切近了谢慕华的耳朵:“谢大人,这还是普通的做法,你但是皇上金口赐婚,非同普通,更要办得面子,才不失了皇上颜面啊!”……
赵德昭和王皇后低声筹议了几句,大声宣布:“古有娥皇女英之嘉话,本日朕成人之美,赐背景王之女、杨继业之长女与谢慕华结婚,是为平妻……”
谢慕华俄然想起一件大事,忍不住脱口而出:“天,回东京都两个多月了,竟然把这事给健忘了!”
“本日是谢卿家燕徙之喜,背景王设席为何不请朕啊?”
宋琪见谢慕华听得细心,更是来劲,纳聘、问期、迎亲、婚礼足足说了一个时候,正说得眉飞色舞,俄然闻声书房里鼾声大起,本来是呼延赞再也顶不住酒意,一手支着脑门,坐在书案边就睡着了。
谢慕华陪着笑道:“那是、那是!”
赵德昭脸上的笑容垂垂散去,就连当初在幽燕敢跟他呼上喝下的谢慕华现在都毕恭毕敬的,皇位……还真是高处不堪寒啊!一想到这儿,赵德昭不由对劲兴阑珊。
谢慕华悄悄叫苦,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!方才二女争夫,打的热火朝天,现在天子又来添乱。只得顿首道:“皇上经验的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