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不一会,两名手持金瓜的军人带着一名年纪悄悄的士子走上殿来,那人眉清目秀,举止风雅,见到天子以后便三叩九拜,高呼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!
寇准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:“哼,枢密院知院事调查枢密使大人的儿子……”
这话一说出来,满朝文武都挂不住面子了,一个个脱口而出:“大胆!”
果不其然,王溥躬身道:“皇上,那寇准固然状告老臣纵子行凶,但是他十年寒窗苦读不易。如果一句话就革了他的功名,岂不是让天下读书民气寒,何况此事不尽不实,老臣也未听犬子提过,不能单凭寇准一面之词,就定了犬子的罪!皇上,不如将此案发给刑部审理吧!”
赵德昭瞥了李崇矩和王溥两人一眼,这两位大臣都是一脸茫然的模样,压根就不晓得甚么时候跟这位华州举子结下了梁子。赵德昭轻声说道:“朕叫你起来,便起来吧!你有冤情为何不去开封府告状?”
赵德昭也有些犯难,他见寇准口口声声说王溥和李崇矩纵子行凶,故意要发到刑部审理,但是寇准死活不肯,就差没把官官相护说出口了。赵德昭本来就不是个判定断交的人,一时候也没了主张,斜眼瞥着谢慕华。
百官群情纷繁,不晓得是甚么人这么大的胆量,竟然来告御状,莫非不晓得如果诬告别人,不但要罪名反坐,还要罪加一等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