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一来,高杨两家尚未谋反,现在就脱手抓了高诗夏和杨峰书很难让大理国的百姓佩服。二来,就算高杨两家谋反,段肃顺也只能和他们开战,就算是在大理城杀了杨峰书和高诗夏,他们的后代在封地一样能够兴风作浪,何况大理海内主如果白族和乌族,如果对于高诗夏,就是白族之间的内斗,牵涉不到杨峰书。但如果率先对杨峰书开刀,很轻易就变成了白族和乌族之间的民族斗争。这两个民族是大理国的两块基石,动哪一个都不好,一个不谨慎,大理国就重新回到数十年前交战不休的局面了。
段肃顺双目一睁,盯着常睿冬:“找他?”
要晓得后代的苏东坡,固然学富五车才高八斗,但是对于围棋一道却始终只是菜鸟程度,便是因为东坡先生那种“胜亦欣然败亦喜”的表情了。围棋就要斤斤计算,就要寸土必争,苏东坡先生固然是豁达胸怀,但是下起围棋来倒是“喜”的时候甚多,“欣然”的时候甚少了。
陈从信皱起眉头:“那我们很难满身而退啊!”
迟早两课之时,这皇宫倒更像是一座寺庙。
谢慕华看着低头沮丧的寇准,对劲洋洋的说道:“恶人终须恶人磨啊!”
世人都知伸谢慕华是个臭棋篓子,被寇准杀得丢盔弃甲,是再也不敢和寇准下棋了,因而都喧华着要看看大理国公主的棋艺如何。
萧月影傲然道:“就算我杀死谢慕华,段肃顺就当真敢杀了我么?大辽国数十万铁骑天下无敌,他段肃顺就毫不害怕?”
这一盘棋下起来倒是惊心动魄,惊险万分,要晓得围棋之道要寸步不让,此中凶恶奇诡之处并不亚于疆场用兵。大理段氏世代都崇信佛教,也酷好棋艺,代代都有围棋妙手出现。寇准天赋过人,何况心计又重,棋艺倒也不差。
段肃顺苦笑一声,问向常睿冬。
常睿冬是段肃顺一手汲引上来的重臣,看到段肃顺的神采就晓得他在难堪甚么。实在常睿冬的内心何尝不难堪?高杨两家的狼子野心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,恰幸亏大理如许的局势下还就动不了他们。
书房别传来小寺人的声音。
段语灵亲身带了一队侍卫庇护礼宾馆,闻谈笑道:“归正等也是等,不如小女子和寇大人对弈一局可好?”
常睿冬身子一震,他和段家的干系非同普通,很多话别人说不得,但是他倒是不能不说,只得硬着头皮说道:“皇上,大理一向以来三家权势均衡,皇上固然兵强马壮,但是高杨两家一声令下,数日以内便能够集结数万雄师。但是自从谢慕华来了大理以后,均衡之态就被他突破。臣觉得,解铃还须系铃人,这件事还得下落在谢慕华的身上!”
萧月影等人早已躲进密室,这里是辽国早已在此伏下的暗桩,忠心天然是没的说,哪怕是利刃加颈,他也不会透露萧月影和陈从信的下落。现在萧月影所幸的就是吐蕃王子和国师没有进城来,不然的话,他们如果被擒下,事情可就费事了。
礼宾馆,天井中的凉亭里,谢慕华等人正在等候动静,百无聊赖之际,寇准不怀美意的发起再下两盘围棋,却被谢慕华义正言辞的回绝了:“现在是甚么时候?全部大理城乱作一团,你另故意机下棋么?”
萧月影想了想接着说道:“派人出去看看外边是甚么环境,满城搜捕的时候,实在反倒操纵脱手。大理人如何也想不到我们会在他们大肆缉捕刺客的时候脱手,现在的礼宾馆应当是疏于防备的,立即集结一批人手,如果礼宾馆那边一松弛,顿时冲出来缉捕谢慕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