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小萝莉和小火伴的星星眼,方仲永的孩子身材不免遭到了童真范儿的鼓励。因而三人结着伴,唱着歌,迎着初升早上八九点,哦不,是辰时的暖阳,就这么一脚深一脚浅的,向柴大官人家行去。
方仲永俯下本身的十四岁的小身子,耷拉一只大脑袋,握住笔,悬笔舔墨,挥毫不已。
又大又阔的书架齐天到地码了二面墙,用丝绒蓝布罩子罩着,展开一看,哇塞,应有尽有兮应有尽有,这真只是一个乡绅土豪么?
北宋明道二年。十月里,约摸一更气候,覆盖的夜色将远方的棱角吞噬的恍惚,几只乌鸦,翘腿儿撘瓜的在四周树枝头呱呱嘎嘎的鬼哭狼嚎。
他写了不短的时候,身边的世人也都为他的行动和曾有的神童盛名鼓励了猎奇心,凡是识几个字的,都恨不得将脖子伸生长颈鹿,来看看这废掉了的神童,在写甚么劳什子。
当值的巡村夫和熟谙的更夫老夫,早是熟人了,见他前来,长夜无聊,不免一番闲话家常,扯些三五不着调调的事儿。
“咦,那不是方家二娃,嘿,老二,过来——”一个十五六岁,瘦瘦的身子,顶一只大脑袋的方脸少年,向他欢乐的招手。身后还跟着一个鹅蛋脸大眼睛的小萝莉,蹦蹦跳跳,一脸喜气。
……
伤——仲——永——
仲永小哥看一眼四下空旷的屋子,一张吱吱呀呀的漆木方桌,几张铺上深蓝布垫子的竹椅子,以及一张摇摇摆晃的旧疙瘩老榆木柜子,身下一动就咔叽声响的床榻。
中间身着管家衣衫的中年男人略略蹙眉,沉吟规劝道:“少爷,都是斯文人,讲究讲究,何必如此呢?”
人群中热泪盈眶的七大姨八大姑,这方才从悠远的人群圈子中钻出来,纷繁向方仲永同道,致以热烈竭诚的体贴和问候。
又大又阔的书桌上整齐的码放着版印的册本,一函函用线装着,松阳的雕花墨砚台,湖笔大大小小吊一溜。
毕竟,科举之路,乃是用铜钱银子砸成的啊。
待过了花圃子,三人便熟门熟路的绕到柴家公子的书房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