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明收敛起目光，嘴角一抹轻笑：“我是永久不能返来。开封城老是在这里，一年四时，春夏秋冬，我几时想它了，便远远看它一眼。”
顾长明一怔，随即豁然笑道：“你老是到处为我着想。”
“他爹不是还在吗，万一又给……”戴果子认识到这个时候说这些太煞风景，从速偷眼去看柳竹雪，见她面无愠色，才稍稍放心，“那就是他带着小凤凰在里头许愿，出来慢了点。”
“顾大哥！”小凤凰不肯让他持续往下说，顾不得身边另有别人，从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腰身，“顾大哥，无愧于心，难能宝贵了。”
“我未曾在这里许过愿，何来还愿。”顾长明走到偏殿中，那站立在佛像身边的老衲仿佛是旧识，自但是然的递给他三支暗香。他又一样取了三支，交予小凤凰手中，“跟从我来上香，我再奉告你旧事。”
戴果子和柳竹雪许了愿出来，两人一样始终十指紧扣，谁也不去看谁的眼睛，却藏不住眉梢眼角流淌不断的柔情密意。
“以是，我们是要去西南。”小凤凰的位置在柳竹雪的另一边，“师父同我说能够让顾大哥内伤尽快规复的药材在西南边疆，也许我们又要见到素娜了。”
“这里是大相国寺？”小凤凰踏进庙门时，扫了一眼匾额，“你带我来此处是为了还愿？”
“本日还愿，奉告祖母泉下，长明不负祖母所望，所作所为无愧于心，无愧于六合。”顾长明顿了顿才道，“祖母如果抱怨我不顾父子之情，过于铁石心肠……”
顾长明收了圣旨，一言不发。
小凤凰转头去看：“柳姐姐和果子没有跟上来。”
顾长明唇角微挑，暴露个浅浅的笑容，仿佛一刹时又是阿谁芝兰玉树，名满天下的长明公子了：“毛大人已经帮了很多忙，不消劳烦了。”
毛六如有似无的叹了口气，回身走了。
小凤凰俄然想起两人身处那边，一双耳朵烧起来，红透了：“顾大哥，这是大相国寺。”
“没有了你，我甚么都没有了！”小凤凰放声大喊道，“我只得你一人，此生只得你一人。”
小凤凰天然不会推让，反而是戴果子念念叨叨，哪怕是去吃顿好的，总比到庙里要好很多。念叨之余，还是被柳竹雪拽着同业而去了。
“不是申明天吗，你反面其别人道别了？”戴果子心说，我爹还在宫里头呢，我们如许就走了？
“那只是一个假定，如果你想……”顾长明被小凤凰哭得说不下去，只得先捧起她的脸，为她擦拭眼泪，“好好说话，如何说哭就哭的。”
“行了，我们走吧。”顾长明一句话，让别的三人都停下了脚步，齐刷刷的看着他。
“皇上都说放他走了，还会有甚么费事？”柳竹雪咬了下嘴唇，此人还是老弊端，哪壶不开提哪壶，不让人费心。
小凤凰完整傻了，直愣愣的问道：“你带我来这里见他们？”
“顾大哥，你说走吧？”柳竹雪不解的问道。
顾长明脸上动容，心中更是不住颤抖：“说甚么傻话，你要寻的泉源也已经寻到。”
“是，见他们，见我此生独一心有所系的女子，一个让我找了多年，终究未曾错过的女子。”顾长明抬起手来，在她红彤彤的耳背揉了两下，温度甚高。他忍不住再亲吻了那一处，小凤凰连挣扎都完整健忘，忽而微微合闭上眼，嘴角带出甜津津的笑容。
“阿谁素娜不是喜好他，你能放心！”戴果子一副唯恐天下稳定的架式，顾长明见他明目张胆的教唆诽谤，那里还忍得住。一抬手，他的袖中剑仿佛长了眼睛，奔腾而出，直指戴果子的咽喉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