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顾，闻声没有，扯谎说得太多，丫头都不信赖你的话了。”老温太医咳嗽一声道，“渐渐养，甚么病都能养得好。”他趁着顾长明只能听不能看的机遇，指了指心口。
小凤凰说不出来，内心头到底是绝望还是松了口气：“皇上会给我们这么多时候吗？”
“曲景山的确和我父亲的构造没有干系。”顾长明用手撩起汤药，又很快从指缝间流走，“九霄鼓的初志并非父亲所说的那样。我们在阿九山见到的棺椁，那才是真正的九霄鼓。”
“我的伤渐渐养着就会好，只要不太耗损真气，没有大题目的。”顾长明说完这句，听得小凤凰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，再没有回应。又过得半晌，那呼吸声变得绵长而安稳。这丫头毕竟一起牵肠挂肚的过来，在太病院才敢合眼入眠。
“不，不是他。虽说素娜从盗窟中被掳走是父亲授意，他或许晓得有那么一处埋骨之地，但是他没有找到过。”顾长明眯了眯眼道，“我说出阿九山的时候，他是不解的，但是他假装的太好，乃至于你们全数看不出来他的心虚。”
“他不是在水里泡着吗？”小凤凰见门被大大咧咧的推开，赶紧捂住了眼睛。
“不冷，前面还生着火在煎药，一点不冷。”小凤凰当真搬了个小凳子，后背倚着门，脑袋往上扬起。太病院的楼层很高，从她坐着的角度往上看去，穹顶是一片灰红色，仿佛无边无边，一向伸展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