移敌蹇眼巴巴地盯着爷爷的背影,直到入城不见,这才无法地上马,扈从在阿布卡赫赫身边,驰向未知的远方……
“此何物?留两架给老夫罢!”萧兀纳却对扒犁产生了兴趣。
萧兀纳洞悉女真乃大辽之亲信大患,奏曰,“臣治与女直接境,观其所为,其志非小。宜先其未发,举兵图之。”
“他们虽是边民,亦知杀人偿命,遑论杀兵劫官。萧翁为何一味视之为敌,不听其辩白?”于艮神态平和地与萧兀纳对视。没事谁敢杀官兵玩?
古今鲜有小人掣肘于朝堂,边将御敌在外而得胜者。萧兀纳心已灰,血却未冷,苟活一日,就不能听任局势腐败!
博多率众先行开赴,于艮及一众弟子留在最后向萧兀纳告别。十架空置扒犁作为阿布卡赫赫的回礼,也已整齐地排好。
“罢了!”萧兀纳轻不成闻地感喟了一声,摆了摆手,侍卫们这才收了弓箭。
天祚帝即位后,有定策勋的萧兀纳被贬边州,调来调去,再未重入中枢。不过,天祚帝一向奉萧兀纳甚恭——只要别在朕面前闲逛就好,朕就落个平静,这老头口太臭……
“固所愿也,不敢请耳!”于艮也是大笑,仿佛得一知己。
“胡里改人只想偏居一隅,耕作维生,不然也不会来此采办犁头。萧翁法眼如炬,深谋远略,定不会做那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,不然也不会厚赐四百犁头。”于艮拱了拱手,再次表示感激,似是未觉萧兀纳眼中的森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