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兀术，你给我个来由？”于艮感喟道。
“阿布卡赫赫，此事斡离不也毫不知情！都是粘罕心抱恨怼，恩将仇报！斡离不但是在粘罕脱手后一时胡涂！游移不前，未能及时禁止粘罕，但也绝无帮手之意！”
“说说看？”阿布卡赫赫笑了，笑得很朴拙，仿佛也不急于踏平女真人的大营。
“阿珲往生以后，切牢记得——头顶三尺有神明！”阿布卡赫赫这句话，就算是和阿骨打兄弟一场的告别吧，也算是情义殷殷了，语气中尽是遗憾。
“师父，我没掌控。但我会让阿玛先杀了我！”兀术咬牙切齿，掷地有声，天日可鉴。
于艮的眉头皱起多深。启事却不是别人所想的那样。这傻小子如何才冒出来啊？师父都不晓得如何往下演了，难不成真的灭了阿骨打？
“阿珲，这个天下上，总有一些事情你没见过，你不晓得，你也没法了解的。我却不能解释给你听，我解释了你也不会懂。因为你不在这个层面上。”伟光正的阿布卡赫赫岂会被阿骨打问倒——没法解释的，那就交给神明好了，哥有这个前提！
女真人这是如何了？出尔反尔，恩将仇报！前有车，后有辙，卑鄙小人当风俗了吗？
“既然如此，粘罕如果谋刺到手，会不会向你表功？”阿布卡赫赫尽管稳稳地把阿骨打往坑里推。
何况阿骨打是谁？粘罕又是谁？否定一句就能抛清干系吗？徒增笑料尔。
“既然如此，粘罕向你表功，你又将如何措置粘罕？”
仇家，就看听你解释的人，肯不肯接管……
此时的女真将士，已经变成结案板上的面团，任由人搓圆捏扁。要事理没事理，要才气没才气……
“粘罕确切是阿珲的部属！”当着全数家底的面，阿骨打会没有担负吗？没有也得有！阿骨打能不认吗？不认也得认！
备受煎熬的阿骨打，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。兀术确切是老子的好儿子，笨是笨了点，放心！起码比斡离不放心！
“师父！如果我阿玛要杀你，我也会这么求他！”兀术的脑袋已经不会拐弯，但是情真意切，动人至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