罕奴头前带路,于艮抱着沃淩,一行人穿街过巷向酒坊走去。
于艮又愁闷了,哥没让你们干啊?还是沃淩比较乖,用心肠吃着腌萝卜条,清脆爽口带点甜。
“哦……哦!”世人赶紧再次端碗,不分好歹全都一饮而尽。喝完了再咳嗽不迟,连温蒂都咳嗽上了。
至于那些金银,于艮也懒得细心辩白。遵循金三银七的比例,大抵有十斤黄金吧。估计金银总数也就是几千贯,到不了万贯,还不敷蔡太师一顿饭的钱。前人有云,“腰缠十万贯,骑鹤下扬州”嘛,没有十万贯,不美意义说本身有钱。
看上去都是内方外圆大厚边,黑乎乎的,略带铜绿,磨之现橙黄。于艮辨认出一枚“大辽神册”,美满是汉字嘛!另有一枚是“天显通宝”,也是纯汉字。契丹笔墨的就多些,阴文阴文的都有。
最值钱的倒是那两盒东珠和一包老山参。想在沙家浜站住脚,没点硬货不可啊!老山参就自用了,东珠倒是要拿到汴梁去的,觉得起家运作之本。
罕奴满上酒,这回于艮没再干了,表示大师随便。哥也吃两口萝卜吧,好歹算是蔬菜。
讲授停止中,乌央乌央地来了人。除温蒂、兀术和鲁库以外,另有新插手的越里吉老头罕奴。最后一个倒是铁骊人博多。于艮从铁骊王子突离剌那边借了五十名保护,博多就是这五十人的头子,也被于艮封了谋克的。
“喝,喝啊!”于艮放下酒碗才发明,世人都有点目瞪口呆的。这一碗酒,也就是三四两吧,很多吗?
不过于艮并没有筹算移风易俗,全都是面带浅笑地点头回礼。兀术则举头挺胸地路过,然后摆一摆手。
不折腾一下汴梁,美意义宋穿一趟吗?来岁开春今后的吧。
酒坊里也没有筷子,用的是木勺。不过沃淩带了自家的银勺过来,呃,这孩子就带了三把……
“好,诸位都是有功之臣,我请大师喝酒吧!这两天,也是辛苦了。”于艮笑呵呵地下炕,兀术刚爬上来一半,又从速下去。不过,师父的鞋子就被罕奴抢去了,点头哈腰地服侍着穿上。
说话听音,博多公然一怔。见阿布卡赫赫已经稳步前行,赶紧跟了上去。
“阿布卡赫赫亲临!翠花,有好的固然上!”罕奴替阿布卡赫赫叮咛了下去,转头又替老板娘恭迎高朋,拿袖子擦了擦长条木凳子。
世人围坐一桌,没过量久,就有四个冷切端上来,归恰是各种酱肉吧。这一盘,是腌萝卜条?艾玛,好吃!“翠花”这个名字,是于艮本身翻译的,发音差未几。
“刚才分派财贿时,博多和罕奴两人,居功甚伟。”温蒂替部属表了功。
“回阿布卡赫赫!前些日子停业了,但明天重新开业了。阿布卡赫赫来临,兀术新任酋长,越里吉万事大吉!”罕奴从速拱手答复,毕恭毕敬的。本来还要再跪一次,看了看四周又改了行动。
看来辽宋钱是同时畅通的,这就是金属货币的特性了。相对而言,宋钱的锻造工艺远远的超越了辽钱。
沃淩倒是没把银碗带出来,罕奴拍开酒坛的泥封,倒进了木碗里。于艮尝了尝,酒味挺冲,但估计也就是十几二十度吧。对喝惯了高端白酒的挂职副县长来讲,还真是寡淡。
老板娘固然没有去太小广场,但也晓得越里吉又变了天,“阿布卡赫赫”地齐呼一天几十次。上午就有人来买酒吃,都是很有钱的外埠人,说的都是阿布卡赫赫传奇。看这位客长剑眉朗目,鼻直口阔,器宇轩昂,不怒而威——莫非真的是阿布卡赫赫亲临?
“师父教你新字哈!你看,这个‘大观通宝’是大宋的钱。这个是‘大辽神册’,是大辽的钱。大辽在我们的西边,大宋在我们的南边,都是很大的国度。师父教你的字呢,就叫汉字,大宋和大辽都在用的。不过,师父的汉字更简朴一些,写起来比较快。当然,拼音是为师所创,沃淩实是拼音第一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