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甚好!不过不劳大师破钞,弟子们每人一两块干粮便可。连同贵寺高低,一概是我请。”于艮就是不差钱。高达公然又拿出两锭银子,递给了小沙弥。
不管寺庙也好,道观也好,老是会分些香火。时价乱世,温饱者未几,奉献的香火钱就少。石鼓寺在山下倒是有百余亩庙产,佃给农户耕作,不过地盘瘠薄,出产未几,和尚家里也没不足粮啊!
“此番带诸弟子游历,确有觅地立庙之本心。不过其间既有石鼓寺在先,大师也是大德,我且收了此愿。不过大黑山风景甚好,我欲在此盘桓数日,又怕打搅大师清修。看石鼓寺源远流长,却也有些年久失修之处,想必也是宽裕。不如我多捐些香火,助大师补葺殿宇,也是弘扬我佛。不知大师意下如何?”于艮谦恭地笑道,清楚是个不差钱的大肥羊。
这位郎荣方丈,固然谈不上面有菜色,却也是清癯肥胖,有点道行的模样。嗯,起码是晓得运营,笑容里带了些谄,但比后代那种肥头大耳满面油光的和尚,还是强了一些。于艮只是浅笑着点了点头,没有说话。
盐州官牒当然不好使,盐州刺史却能跟姑苏节度使说上话,何况还是高家人掺杂此中。郎荣俄然感觉,题目不在于这帮人择地立庙,而在于本身这一亩三分地能不能保住……
“去岁涿州李弘以左道聚众为乱,天子大怒,各府州道观多有其翅膀,现在响水观废矣!”郎荣念了声阿弥陀佛,并未表示出幸灾乐祸来,却也不见得有多慈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