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灌接过手札看了一眼,随即撕得粉碎。
说着何灌也从怀中取出一样物事,递给了白万里。
“慢着!”赵桓叫住他:“其他六贼抄来的东西,甭管是甚么。只要有人要,都给卖了!”
何灌朗声道:“白将军说那里话来,我这沧州与金交界,时有金贼滋扰,今后还得仰仗白将军。”
“白将军,久仰久仰!素闻白将军在山西多次与辽军英勇作战,令人佩服!”
中间两名衙役看到堂堂的沧州批示使,吓得不敢作声。他们一个小小的衙役,天然不敢与批示使搭话。
“值市银七十六万两。”
何灌身材肥胖,无形中流暴露一股洁净利落。只要长年在疆场泡过的人身上才有这类无形的气势,白万里暗自佩服。
赵桓把眼一瞪:“你他娘的,朕现在缺钱,缺钱。不管多少钱,有人要就给朕卖了!”
何灌仓猝扶起:“白将军严峻了,我们尽忠的是大宋,是陛下。”
“末将定当誓死尽忠种帅!”说着白万里冲着南边施礼膜拜。
吴革肉疼的嘴角一颤抖,躬身退去。
白万里仓猝点头:“对对对。末将今后誓死尽忠大宋!”但他毕竟没说出尽忠皇上这句话来。
一个放逐发配之人,获得如此的报酬。那是冲着白时中的面子了。
焦自富停杯不饮:“这个,比来风声紧。这些军需物质不能太大张旗鼓,再说术虎大人您这代价……”
吴革大惊:“这,这是不是太便宜了点?”
术虎熙檬拍着胸脯:“代价好说,我再给你增加四成。只要你能弄来,有多少我要多少。”
白万里欣喜交集,本来让他当个小小的将虞侯他是一万个不甘心。就比如一个堂堂的副司令一杆子撸到基层当一个小班长一样,是人都受不了这份屈辱。
焦自富闻言大喜,又和他碰了一下杯:“哈哈哈,好!冲术虎大人这句话,本使在原有的数量上再给你增加五辆马车,买卖的地点稳定。”
……
白万里脸上一红:“戴罪之身,何故言勇。忸捏,忸捏!”
吴革躬身道:“陛下,这六贼家资光是盘点:尚未完成。何况这些资产官方有力采办,变现还尚需光阴。”
“三十万两有人要吗?”赵桓问。
两名衙役大惊,白时中也吓了一跳:“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