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下巴微抬:“徐秉哲。朕问你,这王时雍的战略是否可行?”
徐秉哲一愣神,心中暗想:皇上如何晓得我正有此意的?因而喜道:“臣也早有此意,本想上奏,这王大人就先说了。”说着看了王时雍一眼。
赵桓沉吟了一下,假装难堪:“可这少女从那里弄来?总不能去老百姓家里抢吧。”
李纲冷冷的看着这些大臣:“你们只知和谈,却不知金贼无耻。毫无信誉可言,燕云十六州就是个活生生的栗子。当年太上皇与金人联手灭辽,金人承诺偿还的燕云十六州做到了吗?你们现在给金朝银两财帛,倘若他们狮子大开口呢?倘若他们拿了银子不满足反而要的更多呢?”
这时站出一人说道:“陛下,臣有一策。”
“王时雍,你有何良策?”赵桓认得是吏部尚书。
“御史中丞陈过庭,附议李纲大人。”
白时中跪在地上痛哭流涕,他惊骇金兵,非以为主和方能换的承平。看来他对大宋军队的战役力是完整绝望了。
李纲嘲笑道:“金贼言而无信。就算你给了财帛,他们再来如何办?”
“陛下,臣也愿以尸谏言陛下与金乞降。”枢密院事李锐站出来跪奏。
赵桓越想越气,提钱还好说。谁如勇敢提妹子,那是老子本身的。谁敢来抢,老子就是豁出性命也跟他没完。
赵桓已经出离了气愤,他反而更沉着了些。这些大臣总不能都砍了吧,打他们屁股更是不管用。看着李邦彦挨了板子反而更硬气了。
上面大臣又开端吵开了锅。有的主张和谈,有的主张赔钱。
王时雍与徐秉哲二人大喜:“恰是,这是陛下对他们的恩情。”
徐秉哲本站在角落里,听闻皇上俄然叫他不由得一愣,当下站出来答到:“臣在!”
“你……”
“陛下,陛下。”殿门外一人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走了出去,右丞少宰李邦彦。
有件事赵桓一向弄不明白,这些大臣畏金人如畏虎,对金人吓得要死。对他这个天子却还真不怕死,他们都敢冒死谏言,也不怕掉脑袋。真是奇了怪了。前次白时中不敢再提和议之事,怎地此次一传闻金兵来了,又大起胆量进言了。莫非他怕金人就真不怕朕砍他脑袋?
又站出来十几个大臣:“臣等附议。”
“臣北道都总管赵野附议。”
实在这些主和派大臣一定个个都是怯懦怕死之辈。他们有的人很清楚,以大宋朝的战役力底子没法与金人对抗。他们以为和谈是独一前程,以是有些大臣还真敢冒死以谏。
王时雍心下暗自愤怒:妈的,你还想邀功,是我先说的。
白时中不依不饶:“给了财帛,与他们订下澶盟。金人如果再犯,我们就占了人和,当时候便可集兵阻之不迟。”
白时中看着李纲怒道:“李大人,金人自会狮子大开口。只要我们据理力图,与其辩论。事情总有回转的余地。金人来犯,不过就是向着财帛而来。”
有宋一朝,到了赵桓这里,中书侍郎有四位之多。又有一名中书侍郎何栗站了出来,何栗就是那位曾经对蔡京破口痛骂的。
“开封府尹徐秉哲安在?”
赵桓笑了笑:“哦?朕是不是说过谁如果再提割地赔款赔女人,朕就要了他脑袋。”
“皇上。”白时中‘噗通’一声,跪在地下:“皇上,老臣是为了我大宋着想啊,自来兵凶战危。若要与金兵对战,恐坏我大宋根底啊。老臣冒死相求,陛下三思啊。”
“臣何栗,同意李纲大人所言。”
“门下侍郎张邦昌,启奏万岁。臣附议白左丞的谏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