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间跪在地上的张小四听闻二人之言,更是吓得瑟瑟颤栗:“小的,小的不告了。算我不利,莫要扳连了各位官人。”
展云鹏仓猝扶起:“方县令,你固然将那焦莽抓来。凡事都有我展云鹏担着。”
“白将军,有人看你来了。”狱卒冷冷的说了一声,对于一个即将快死的人来讲,狱卒犯不着对他客气。
白万里真不利,真的。本身差点被岳飞砍了脑袋,成果被押到都城后找皇上申冤。没想到赵桓一看寄上来的奏折,批了三个字‘斩立决!’
“胡涂!当今太后贤明的很,定当会大义灭亲,你们为何不上书启奏?”
衙役们常日都被逼迫惯了,加上对焦莽这恶痞早就心中不平。有了提刑官撑腰,一众衙役立即领命而去。
方儒成指着衙门外大摇大摆的焦莽拜别背影,看着展云鹏:“你看到了吧,我这个县令就是个安排。我命令抓他,谁敢抓?就算抓了,那转运使大人立即就会派人来把焦莽提走。”
“伯父,现在孩儿悔怨了。求伯父想想体例救救我。”
白万里悔怨不已:“伯父,孩儿知错了。都是那岳飞,他新官上任三把火,一来就不给我们好日子过。不让我们打草谷,连动百姓一根稻草都要斩首,这兵当的另有甚么劲。”
展云鹏指着一众衙役:“好歹你们也是吃朝廷饭的,为何不听县令大人的号令?”
如同在黑暗中见到一丝光亮,又如同落水之人真的呈现了稻草。白万里大喜,声音都变得发颤了:“伯,伯父。这么说孩儿另有救了?是谁这么大的面子能让皇上收回成命?”
一众衙役惭愧的低下了头,方儒成道:“休得怨他们。前任两任县令,一个被暗害,一个死于不测。世人都知是那焦自富所为,那又能如何。我若抓了焦莽,下一个就轮到我了。”
白万里并没有这顿数落而活力,反而喜不自胜:“有救了,有救了。我不消死了,哈哈。”
展云鹏心下迟疑,这事当真毒手。皇上对这位太后极其尊敬,就算是抓了焦自富,怕碍于太后的面子也不会砍头。
白万里收到天子批复的时候,差点尿了裤子。这不,现在正在这天牢里呆呆的看着天窗发楞。
方儒成猜疑的看着展云鹏:“你……”
“鼠目寸光!”老者大怒:“那岳飞是小我才,老朽都有点佩服他。你跟着他保你能立下赫赫军功,到时候我在陛上面前再给你美言几句,把你调回都城禁卫军里某个官职,不比你在山西吃土强一百倍?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面胚货,让我说你甚么好!”
“伯父,伯父救我!”白万里欣喜焦心的握着牢门雕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