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浩然晓得海州驻有军队,以是他得做好兵戈的筹办。从琅琊县带来的这些哀鸿都是他遴选出来,能兵戈的家伙。
陶文远说道:“韩大人,不是我说你。这七千石赈灾粮,你多少拿出点先打发打发城内的哀鸿。昨日额传闻这海州一早就清出去三十具尸身,我怕如许下去这些哀鸿会暴动。”
韩断念大喜:“陶兄尝尝,这是本官的厨子特长菜,红烧鲤鱼。”
哀鸿中走出一人,恰是琅琊县县令李浩然。只见李浩然在城下一抱拳:“叶将军,请翻开城门!”
韩断念笑着点了点头:“陶兄说的是,不过这哀鸿想在海州造反那是不成能的,本官手里的精兵强将那可不是茹素的。”
实际上这七千石粮食中的两千石已经通过这个陶文远之手运出海州,代价是时价的三分之一,但这也让韩断念赚了个盆满钵满。
陶文弘远腹便便,挺着一个大肚子:“韩大人,您要晓得。这广元粮铺不是我一小我说了算,这些粮食还得听王爷的,赈灾的粮都是陈粮,卖不上甚么好代价。”
下人仓猝要将这盘红烧鲤鱼端下去,没想到陶文远仓猝拦住:“慢着!这韩大人忧国忧民,当真是大宋的栋梁之才啊。只是此人还是得用饭,如果饿坏了身子,韩大人还如何为民着力。来来来。将这盘鲤鱼放到我这里来,我与韩大人把酒对饮。”
韩断念在海州府衙设席宴请商贾陶文远,一个知州对一个贩子倒是奴颜婢膝。
一阵香气扑鼻,厨子端上来一道菜,那是一条鱼。
韩断念拍着胸脯:“这点陶兄放心,本官会派人护送,决不能让哀鸿晓得我们运出城的是粮食。只要这些赈灾粮到了泰州地界,陶兄一转手便能够卖个好代价。”
下人仓猝端过一杯水,陶文远仰着脖子灌了下去,终究将鱼刺带下去。
守城官兵叫叶仁,还算是一个有抱负的将领,怎奈遭到知州韩断念的打压,一向郁郁不得志。韩断念严令不得哀鸿入城,他也是毫无体例。
“王爷的意义也是让你们将粮食发一点给哀鸿,万一这里的事捅上去,惹出了大篓子怕谁也担待不起。”陶文远说道。
陶文远皱着眉头:“眼下海州城外都是哀鸿,我们如果打着广元粮铺的灯号出城,怕走不出城门口便被这些哀鸿给抢了。”
海州知州韩断念得了这七千石粮食,他却迟迟不肯下发。是以李浩然才逼不得已,纵民抢粮。
韩断念从速站起来给他斟满酒:“是是是,这点本官都是晓得的。烦请陶大人归去跟王爷说一声,下官情愿再把代价往下压两成,这都是看着王爷的面子。只是还请陶兄早日将海州这三千石粮食运出去,代价嘛,这些都好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