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郎还在哭诉着:“陛下!众位王爷!你们都给俺评评理,本来我八弟和我们一块儿杀了出来,就因为幽州城挂着红旗,导致他才逃出虎口又堕入狼窝……这,这莫非不是潘洪老贼用心使坏的吗?”
他真的给杨业单腿跪下来了。
乌铁头气极:“不是你,便是我!”挥动着半截儿刀猛砍过来。
七郎瞥见父亲,内心一酸,他抛弃了手中的佩剑,大哭着跪倒在父亲的马前:“爹爹呀爹爹!您白叟家又怎能晓得,我大哥、二哥、三哥全数战死!四哥、五哥、八弟都被辽兵抓走了……”
杨业一见这景象,滚滚泪水夺眶而出,他扫了世人一圈儿道:“弟兄们!同僚们!”又面向太宗双腿跪倒:“陛下!你待老臣恩重如山,老臣没齿不忘。此后老臣一家更要竭尽死力报效大宋朝廷!”
延昭怕太宗愤怒,忙上前扯住七郎:“七弟休要胡说!”
七郎厉声道:“说不出启事,我宰了你!”唰地一声抽出佩剑。
太宗、八大王以及众王爷大臣全都跳上马来,呼唤杨业。
太宗又宣布:“天波府内加盖‘清风无佞楼’,金水天波府加封为‘无佞府’,令公夫人佘赛花加封为‘无佞太君’,合府高低官封三级!”
杨业和六郎再叩首,全军再呼:“万岁!”
杨业和六郎仓猝跪倒叩首:“谢陛下!”
七郎甩开六郎,持续骂道:“似你如许的昏君,保之何用?杨延嗣告别去也!”话刚一说完,一夹乌龙马,朝西南边向一溜烟地跑去了。
七郎闪身躲过,回马一枪,将乌铁头刺死。
太宗望着杨业的满头白发,他仿佛发明之前的杨业头发只是灰白,只在这一刹时变得全白了……他的两行热泪汨汨地流下:“老爱卿如此耿耿忠心,深明大义,实在是环球不成多得的忠臣。请受朕一拜……”
八大王想起二郎延定的木讷少言和五郎延德的俭朴浑厚,内心非常酸楚,他安抚杨业道:“老令公千万节哀!回京后,孤必然派人到北辽寻访延辉、延德和延顺的下落。如有能够,孤将用重金把他们赎回。”
太宗虽遭到叱骂,但念在杨家兄弟的捐躯,也不好见怪。
众王爷大臣全都把质疑的目光盯向了潘仁美。
杨业和六郎也跟着三叩首,全军三呼“千万岁!”
杨业将太宗和八大王搀起:“陛下请起!八大王殿下请起!潘元帅和各位大人、全军将士请起!你们对我的交谊我深深感激了。”
七郎骂道:“你放屁……”
太宗问道:“德芳,皇宫丹青院现在另有肖像画师吗?”
大师开端重新呼唤杨业,杨业渐渐地复苏过来:“儿啊,为父没有带好你们,这让我归去如何向你们的母亲交代呀……”
六郎延昭平端起八宝亮银枪,面向南边双膝跪下:“别看我弟兄八人只剩下一个杨延昭,只要我杨六郎在,决不让胡虏踏进中原。”
七郎万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儿太宗还在护短,他气急废弛,指着太宗骂了起来:“潘仁美是你的老丈人,你当然向着他……”
太宗语气深沉地解释:“为了朕的一条性命,令公宗子杨延平惨死在双龙会,次子杨延定和三子杨延安也命丧在金沙岸……”他俄然将腔调进步了八度,宣布道:“朕要追封大郎杨延平为‘忠义王’!追封二郎杨延定为‘忠武王’!追封三郎杨延安为‘忠勇侯’……”
潘龙、潘虎正欲上前挽救,和七郎延嗣一同赶来的六郎延昭持大枪将之逼住:“别动!谁动我就一枪挑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