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从沉痾复苏以来,你便像换了小我似的……你是不是有甚么瞒着为娘?”
两人并排而立,悄悄的望着江面,肩膀时而轻靠在一起,时而又荡开,那种如有若无的软玉温香的感受,难以用言辞叙说。
王馨呆呆的望着他手中从内衣袋中取出的药丸,娥眉微蹙,毕竟是接了畴昔。
他本来只是一个散淡的人,宿世如此,此生亦如此。
赵皓头戴白玉冠,身着一袭紫衣,与谢瑜并排而立,身边又各自跟着数名精干的家将和家奴,赵伝鲜明在其列。
终究,后知后觉的赵皓,也发明了难堪之处,当下腾身而起,望向窗外笑道:“江上月白风清,江景独好,值此良辰,不若出去凭栏,享那美景?”
船舱以内,王馨神采惨白的躺坐在床上,神情显得非常难受,见到赵皓前来,正要施礼,终是被赵皓制止。
秦淮河,渡口船埠。
……
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,俄然写得一手好字,吟得一首好诗,开得弓,弹得琴,会做菜,通算术,现在更是莫名其妙的呈现了能死生而肉白骨的“祖逼真丹”,叫谢芸如何不疑?
“此乃我家祖逼真丹,在太上老君炉中炼了七七四十九天……”赵皓胡侃道。
我去……孤男寡女的,共处一室,恐怕不好吧,如何说也是尚未过门呢。不过想想晕船这玩意的确是不好受,还是去看看吧。
他本来只想就此在这杏花烟雨江南之地,在繁华风骚的秦淮河边,香车美人,酒醉琴迷,清闲平生,欢愉一世。
这是赵皓第一次分开江宁远游,显得非常镇静,神采奕奕的。
“我家蜜斯晕船,现在正极其不适,听闻公子擅医术,可否去看看蜜斯?”
王馨第一次与情郎伶仃共处,终是不舍,当即害羞点头,随赵皓出了船舱,来到船舷之前,凭栏而望。
倒了一碗热水,赵皓风俗性的从兜中取出一颗淡黄色的药丹,递给王馨:“和水服下,病症自解。”
两人在船舱里,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一个一本端庄的插科讥笑,一个似笑非笑、忍俊不由。
谢瑜:“……”
正思虑间,俄然身后传来一声急仓促的呼喊:“公子!”
王珏满脸苦涩,低头沮丧的说道:“贤弟勿怪,虽说是你家娘子,但是你未取过门之前,我亦只能惟命是从,不敢不遵呐。”
赵皓笑道:“就算只要一成胜算,也要拼力而为。”
两辆富丽的车马终究到了近前,王珏翻开车帘,一跃而下,神采奕奕的对着赵皓和谢瑜两人一见礼:“王某来迟,让两位久等了。”
谢芸满脸寂然之色,怔怔的望着赵皓,看得赵皓心头发毛,沉默不语。
两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,昂首看时,谢瑜已率先带着一干家将家奴登上了停靠在河岸边的大船之上。
谢芸再次沉默了,很久才道:“抬开端来,让娘看看你。”
一颗小全丹下去,王馨公然神采好转,晕船的症状荡然无存,眼中也多了几分神采。
赵皓的声音固然很轻很慢,却吐词清楚,有条有理,又带着几分奥秘的气味。
正从马车高低来的王馨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