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瑞白在花圃里东跑西窜,无处躲藏。正在焦急之际,俄然发明一个养鱼池,中间有棵冬青树,枝叶非常富强,并且枝干斜伸在鱼池之上,“嗯,我不免爬将上去,也可暂避一时。”他使尽平生之力,好歹爬到一个枝丫上,趴在上面,四肢酥软,上气不接下气,呼呼直喘。
瑞白听了便站起家来,向吴员外答道:“晚生既蒙老伯父相救,如同再生父母普通。老伯父垂问,怎敢坦白。晚生姓白名似玉,祖上江都县白家窑村。只因继母用心不良,蓄谋谗谄。那日继母备下药酒,将晚生毒死,改扮女妆,盛殓棺内,抛至荒郊田野。所幸晚生大难不死,为一白发老丈互助,落于伯父嗣内,方蒙援救。似此拯救之恩,没齿不忘,敢问老伯贵姓高名,今后也好图报。”
秋霜闻言,便领瑞白来到前宅换衣。她见瑞白冻得浑身打战,仓猝上前帮他解带宽衣。
瑞白换好蓝衫,走出门来,向秋霜作了一揖说道:“多劳姐姐带路。”
吴夫人同道:“员外,何事如此欢畅?”
秋霜应了一声“是”,便去前庭拿了一顶方辔,―粹蓝衫,―双云靴送给瑞白说:“快快换上,员外正在花亭等你说话咧。”说完退出门外立等。
秋霜毫不逞强地说:“让开!”
“好哇!你男扮女妆。清楚不是好人,待我禀知员外。”说罢,回身要走。
“啊!你是个男的?”
员外听罢瑞白这番半真半假的话,信觉得真,心中分外欢畅。“敝人姓吴名端子刚正,世居小村吴家滩庄。白相公既遭不幸,有家难归,就请相公暂屈尊驾,住在寒舍,今后再作计议如何?”
秋霜吓了一大跳,眉头立时拧了个大疙瘩,问:“你这是如何啦?”
“是这么回事。我家员外膝下无儿,只要一个女儿,名唤瑞雪,本年一十六岁,还没许配人家。员外和夫人看你怪好,成心招你为乘龙快婿,不知相公情愿不肯意?”
吴员外一听心中迷惑,心想,此中必有原因,遂向夫人说:“你等临时躲避,待我会会此人,问明启事。”
“继母用心不良,用毒酒害我一死,改换女装,填进棺材扔到了荒郊田野,或许是我大难不死,复又复苏,不期又被不肖之徒劫到此地,立逼结婚。暴徒见我并非女子.便恼羞成怒,将我扔到花圃以内,才落到这般境地。还望大姐高抬贵手,放我出去,毕生不忘您的大恩大德。”说着连连叩首。
吴夫人与女儿瑞雪回到了前庭。员外叮咛秋霜道:“快去取来上好蓝衫与那人换上,带他前来见我。”
秋霜说:“见了员外,实话实讲嘛!”说着,便将瑞白带到花亭。
瑞白一看瞒不畴昔,只好照实说:“实不相瞒,我本来就不是女子。”
员外则把瑞白说得天花乱坠,把成心将女儿许配与他,又苦无牵耳目的苦衷说了一遍。
员外心下暗想,白相公才貌兼全,实在可贵,若与女儿结为鸾凤,当是如愿以偿.只是这婚姻之事,他怎好出口?
瑞白一时严峻起来,无言答对。
现在女儿已年交二八,尚未许配人家,吴员外内心焦急茶饭无昧,寝卧不安。这日,吴员外和夫人唤过女儿瑞雪,来到花圃,赏花喝酒。
秋霜还觉得他是害臊呢,便弥补说:“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,这是天经地义的事,你害的哪门子羞呀!”
吴员外遂即叮咛办理花烛,拜堂结婚。
吴存闻听,不敢怠慢。他仓猝奔向鱼池,将落水者捞将出来。
“恰是。”
眉开眼笑,满口承诺了这门婚事。
员外一见瑞白,果比前番大不不异,赶紧起来迎按。见礼坐下以后,含首问道:“小相公家住那里?姓甚名谁?为何落在我家花圃,掉进鱼池内的情由,还望叙说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