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青说,“一不作二不休。此计不成,另寻别计。王点啦,王点!想要脱过我手,比登天还难!”
“夫人亲手做的,小人怎敢享用。”王点有些不美意义。
王点笑了笑,没说甚么。
王点一听,立对出了一身盗汗,把碗一推,筷子一搁,仓猝跑到街上去看个究竟。坏了,那头牛拖着缰绳,大瞪着两眼像对铜铃,尾巴翘得像根木杆,东抵西撞,正追逐一个孩子,谁去轰它,它就抵谁。
邹老爷又问被告和证人:“你们状告货郎孙璜亲手打死性命,为何不见既者身上有伤?”
王点一听恍然大悟,这才看破了郎青的黑心肠。贰心想,“我与他昔日无冤,克日无仇,竟向我暗下毒手,不幸傻子就死在他的毒饭之下。”再遐想到瑞白的死,他不由得牙根直咬,决意寻机报仇,遂即把行李一卷,出了后门,来了个不辞而别。
常言说隔墙有耳。他二人只顾房中说话,没想到丫环春荣在窗外却听得一清二楚。本来春荣和王点还沾点亲带点故,是个十杆子拨拉不着的表兄妹,常言说,是亲三分亲嘛。
邹老爷刚想脱手,“慢着,糖里真耍掺毒,邹某岂不呜乎哀哉?!”想到这里,他公然认定糖中有毒,遂即便出一个绝招,向孙璜喝道:“孙璜过来,你把这罐子虽的糖与我吃了!”
傻子松松垮垮走到街上,忽觉一阵烈火烧心。他倚在一家杂货铺墙角上,用手在胸前乱抓挠,仍觉胸闷非常。半晌工夫,他嘴巴大张,眼斜鼻歪,光有出的气,没有进的气。
就在这多儿,村里有个姓秦的傻子,溜漫步达地来来到王点屋里,一眼就瞥见那碗米饭,冒着热气,香味扑鼻。别看傻子少个心眼儿,见了好吃的,也晓得往嘴里填。他看着这碗饭,真是垂涎三尺,内心阿谁痒痒劲儿,挠都没法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