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官坤惊问:“这话因何讲来?我上官或人何曾欲害相公性命。”
上官坤青筋怒张,两目出火,却不吱声。沉吟了半晌,又望了望宋慈,长长舒了一口气,说道:“孙行者跳不过如来手去,我实话与你说了吧,那后生做了手脚,我连那苏绣画都未曾见过!”
“想来他是偷成了。那日商定他偷得苏绣图后连夜便来河滩的库房与我会晤,劈面交割。看看到了商定的时候,并不见他的影子,我赶快叮咛世人四下去追随,直至第二日中午我们才在一条山道口逢赶上他,他正哼着小曲往山里去,问他图的事,他只说是没有偷到,牙口甚紧。
“报信到军寨。军寨派人从速去齐恒山房中搜刮,哪有苏绣图的影踪?此事到这步地步,自认倒霉便是,也没再去找那牙僧,不了了之。”
正谈判间,房内传出上官坤的声音来:“是诸葛大夫吗?让他出去。”
上官坤喟叹:“宋相公当世人杰,人中麟凤,相见恨晚,来日正长。我部下尽是群酒囊饭袋。”
上官坤已在店堂等待,见宋慈下楼来,忙从袖中抽出一信札递与宋慈:“那送信的将信住我房中一扔偷偷溜了。”
宋慈将宝剑搁回桌上,承诺了便关上房门,随帐房下来店堂。
“听了齐恒山的谎话,我知名火三丈,那里肯信?喝令捆翻了查问。谁知齐恒山那厮死不肯招实,摆布一时性起,动了棍子,不料齐恒山倒是个纸糊的普通,没打几下,竟断气了。我们只得仓促将齐恒山的死尸缚了一块大石,推下富春江沉了,谁知仓促间石头亦未缚紧,浪头一打击,便松脱了,死尸又浮了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