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君听到这里忙点头道:“雕虫小技耳,如果兄台喜好,我这里另有更妙的。”
孙沉尤拿着茶具在小几的另一边坐了下来,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:“听你这话,仿佛做甚么都能扯到治学治世。”
盛君说完,便又用手指沾了点水,将方才所写的春联写了出来,用标点标记断开道:“你瞧,如果将之从中停顿,人们便晓得了应当如何断字,天然会明白此句所表达的真正企图。”
“妙,实在是太妙了!这断字之法端的风趣,让人大开眼界。”苏蓝镇静的拍动手,笑着道。
苏蓝见盛君合法真的写着字,双目看着他刚毅的面庞,面前一阵时空庞杂,竟然又仿佛看到了雨中的山川秀,他正拿着扇子沾着雨水,在牌匾之上挥毫写作……
盛君笑着点头道:“那是他们,我却和他们不一样,治学我没那本领,治世也非我所好,我只想简简朴单的挣些小钱,不至于在沦落街头,吃别人的剩饭剩菜便好。”
只是那字丑了些。
他莫非未曾看出我男扮女装?
盛君自来到山川秀一个月,固然写字的功底还是极差,但写繁体字的本领倒是强了很多,苏蓝的目光从盛君的脸上移到桌上,看到那歪歪扭扭的二十个字,双目忽地一亮。
盛君心中卧槽一声,暗道前人笔墨程度都这么高么?!还觉得没有个一刻钟他是绝对参透不到的,没想到这才不到五分钟就被人给悟到了,他故作深沉的道:“另有别的解释,再想想。”
苏蓝想了想道:“治学治世,修身治国平天下,这不该该是读书民气中的抱负么?”
盛君欣然落座,两人面劈面相坐,苏蓝此时已经从刚才的局促中缓了过来,但与盛君相距如此之近,仍让她微微感受有些非常,她谨慎的看着盛君,问出了第一个题目:“盛兄,不知你耳旁是甚么金饰,看起来非常新奇。”
“本来是酥胸……苏兄,盛某这厢有礼了。”盛君施了一礼,却听苏蓝又道:“盛兄,你的春联让人好生敬佩,叠字叠词的用法竟然如此之妙,摆布皆可成文,实在令人大开眼界。”
“咦,这‘朝’应当是通‘潮’所用。”
她嘴角微微一笑,忽听盛君道:“这是上联,下联是……”他又用手指沾了点水,接着写道: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。
她微微点头,听盛君一向喊她“兄台,兄弟”,便笑着拱手道:“盛兄,鄙人姓苏,苏东坡的苏,名蓝,蓝天的蓝。”
“你看,逗号,表示一句话中的停顿。句号呢,表示一句话末的停顿,另有分号,冒号,引号,等等,都能表达分歧的意义……”
唐宋之时,男人都很会打扮,擦粉啊,带块玉啊甚么的都很遍及,大文豪欧阳修就喜好头上带花,比平常的女人有情味多了,但如盛君般打耳钉的倒是少之又少。银器本就鲜敞亮眼,此时盛君朝阳而坐,耳边银光闪闪,晃的苏蓝有些夺目,是以才会有此一问。
“当然,”盛君抿了口茶道:“就如那蹴鞠,不懂的人,也就踢两脚凑个热烈,只要懂的人才知行进间的窜改,攻守间的转换,乃至阵型的窜改等等,不但不简朴,并且另有大学问,乃至有兵法在此中。”
盛君点头道:“苏兄,方才我已说过,这些个都是雕虫小技,不是正路,要我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