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不是,懦夫你听奴家说,他确切是钱塘知县,你莫伤了知县大人,可这也确切是奴家的宅子,奴家真没钱……”
房中罗帐微香,帷缦轻拂,一灯如豆。
苗安宁了定神,转过身来,只见一个身材高大,身形微胖的蒙面人站在他身前两尺之处,刀上握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刃。
那蒙脸人开初对劲的轻笑了两声,转刹时好象又不对劲起来,只听他说道:“随身就带这么多值钱的东西,家里必然富不成言,不可,俺明天非得再多弄一点不成。”
“韩家娘子这几日还好吧?前次你到县衙来,求本官对曾任行从轻发落,本官念在韩家娘子你的面子上,法外施恩,本日已将其放回家去,不过本官方才传闻,曾家已将韩娘子你逐出流派,这曾家也过分度了,本官放心不下,这才赶过来看看韩娘子你现在可安好!”
“你家娘子呢?快让她出来见本官!”
“奴婢不敢,县尊大人既是来查案的,奴婢等岂敢禁止,还望县尊大人宽恕刚才不知之罪,县尊大人请进!”
苗安竟然感觉本身的心跳加快起来,或许等候了太久吧!看着前面步态摇摆生姿的韩氏,苗安几近忍不住上前就抱的打动,他连连轻咳了几声,又强咽了几次口水,才总算没有失态。
韩家院儿本就不大,苗安这下感觉身边两个家仆碍眼了,等下与韩氏如许的美人卿卿我我,让两个一身汗臭味的男扑在身边看着,这算甚么事?
见韩氏神采不好,苗安觉得他正为出身愁苦,怜香惜玉之意更浓,韩氏仿佛在内心挣扎了好一会,才盈盈下拜道:“得县尊大人顾恤,是奴家几辈子修来的福分,奴家若再不知好歹,怕是要遭天遣了!”
“县尊大人谈笑了,奴家绣工精致得很,不过县尊大人既欲前去一观,奴家又岂敢藏拙。”
“哦!俺明白了,你这是的宅子,这知县半夜来你家……好啊!豪情是一对奸夫淫妇,暗夜私通;那俺就更不消客气了,今个儿不弄到万儿八千贯的,明天就等着全杭州人看着你们两个奸夫淫妇光着身子在床上挺尸吧!”
咚咚!
蒙面人用将刀子在他脖子上悄悄抹了抹,有些对劲地说道:“没想到贫道……俺彻夜随便选的一户人家,竟是知县大人的宅子,这回有得赚了!少废话,从速把统统财物拿出来,不然俺就不客气了!”
韩氏跪倒在地,低泣着不断要求,苗安这会儿顾不得怜香惜玉了,刀口顶在他脖子上,他已经吓得盗汗直流,双脚颤抖了。
苗安见她们固然跪倒在地,却没有请本身进院的意义,两人的身子还刚好把门堵得严实,不由有些不快地说道:“如何?本县光临你这小院,你两个贱婢竟敢如此怠慢本官,就不怕本官治你们大不敬之罪吗?”
苗安一转过身来,那蒙面人立即将刀锋指向他的脖子,吓得苗安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,这时身后再次传来韩氏一声短促的惊叫,苗安这才想起本身该做甚么。
该来的还是来了,韩碧儿定了定神,这才步出中堂,入门便盈盈拜道:“不知县尊驾临敝宅,民妇有失远迎,还望县尊大人恕罪!”
韩碧儿内心有事,神采有些此不天然,勉强应对道:“多谢县尊大人体贴,奴家无碍!现在在这小院暂作安身,倒也平静!”
“打劫!都听清楚了哈!打劫!莫乱动,莫乱叫,不然别怪俺白刀子进,红刀子出!”
俩人赶紧把苗安往里请,苗安听她俩对答聪明,不由多看了一眼,见到俩人都吓得满头是汗,这才对劲的踱着方步往里院去。
蒙面人沉思斯须,说道:“从速把你做的负苦衷都诚恳交代出来,不然……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