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助火势,火助风势,被烧伤的,相互踩踏至死的、因挡道被焦急的辽军砍死的百姓不知凡几,眨眼间,全部涿州城就象人间天国普通。
嗡!嗡!嗡!
萧德光彻夜欢迎宋国使团,多喝了几杯,睡得正香,俄然被后院的殛毙声惊醒,还没弄清如何回事,他的几个近身保护已经冲进房来:“大人!快走,有宋军夜袭!”
两百侍卫这才恍然大悟,一轮箭雨离弦而去,刹时射倒二三十人;‘宋军’中阿谁女将听到杨逸的喊声,霍然转头,一边用剑挡着箭矢,一边焦急的大喊道:“快逃!快逃!辽军追来了,他们不会放过一个活口的,快逃啊,你快逃……”
“杀!杀宋狗啊!”
“爹!娘!你们在哪?”
听声音倒是个年青的女子,跟着她一声令下,大院侧门悄悄翻开,两百男人鱼贯而出,在女将的带领下,踏着夜色向涿州府衙快速扑去。
“这些人是来嫁祸给我们的,射死他们!射啊!”
“汉卿,你带五十人阻敌,李一忠随我来,夺东门!”
但跟着城中越来越乱,还听到宋军攻进城来的叫唤声,世人顿感不妙,杨逸思疑被人嫁祸了。
“甚么人胆敢夜闯府衙?”
暴怒的辽军飞马向城东冲去!不必打火把,四周的大火已经将涿州城照得一片透明,辽军就象翻开闸门的大水,声喊马嘶,狂乱的马蹄声敲打得空中微微颤抖。
涿州是辽国的军事重镇,平时府衙中也有一两百兵士保卫,并且城南的虎帐离府衙不敷两里,快马奔驰瞬息即到。
正屋的房门霍然翻开,走出两个一身铠甲的人,连脸部都被铁面具挡住,看不清两人的边幅,只听此中一个低喝一声:“解缆!”
二三十包黑呼呼的东西劈面砸来,触地即暴,哧哧的火光过后,浓浓的白烟当即满盈开来,辛辣的浓烟让几十辽军双目难睁,涕泪横流,‘宋军’接着就是一阵箭雨,噗噗连声,中箭的辽军一个个惨嚎着倒地死去,残存的不及撤退,也被冲上来的‘宋军’乱刀砍翻,夜色中顿时飘散着浓浓的血腥味。
马汉卿带人当即向顾三石迎冲而去,疾如劲箭,人吼马嘶中,与顾三石的辽军撞在一起。
杨逸第一个反应过来,大喊着让侍卫射杀内里的‘宋军’,大部分侍卫还没反应过来,竟然没有随声放箭。
“你他娘的傻了吗?这里被大火隔绝,对方会留着左边的近道给你走吗?听本将令,往右边绕道!快快快!”
“阿兰,你带一队人当即抢占中门,放火反对前院的援兵,别的人跟我来,谁杀了萧德光,赏钱百贯!快!”
“他娘的,公然是宋军!都随本将来,杀!一个不留!杀杀杀!”
“杀宋狗!杀宋狗!”
萧德光叫不了几声,一支劲箭噗的一声没入他的胸膛,刹时将他射翻在地,抽搐不竭,眼看是没法活了。
“射!”
女将一边喊着,一边沿着绳索飞纵上院墙,很快后门就被翻开,门外等着的‘宋军’澎湃而入,院内此时冲来数十守军,但这些守军最早迎来的并不是刀光剑影。
前院的辽军闻警刚冲到中门,夜袭的‘宋军’早有筹办,一袋袋菜油泼上去,火把一扔,中门顿时被大火隔断,前面的上百辽军冲不过火海,只能找梯子爬墙过来,等他们爬上墙头,才发明不但中门大火熊熊,全部后院都已经是火光四起,偷袭的‘宋军’已经开端向外撤出,只剩下一些幸存的丫环在火光中哭喊着逃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