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里铺着毛茸茸的雪狐皮,装潢得美轮美奂,越国公主坐在内里,看上去二十七八岁,身形苗条饱满,她的母后萧观音传闻是契丹第一才女兼第一美女,大抵是杰出的基因遗传,越国公主五官非常精美斑斓,一双明眸水润水润的,特别是那股历经光阴沉淀后披收回来的成熟风味,实在让人一见难忘。
越国公主接着说道:“杨学士万里行来,当有佳句问世吧,不知本公主可有幸得闻?”
“不……不过,鄙人自小……精研医术,把……把陛下的病治……治愈了!”正在莺儿身上寻寻觅觅的杨逸,俄然又断断续续的加了一句。
越国公主的车子非常广大豪华,由六匹骏马拉着,仿佛一座挪动的宫殿,车门刚翻开,一股暖融融的气流劈面而来,另有一缕幽幽的香味儿飘散出来,杨逸在车门边长身一揖道:“外臣杨逸拜见越国公主!”
“杨学士莫要自谦,快快诵来!本公主侧耳恭听!”
“绿蚁新醅酒,泥红小火炉,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
自建国以来,辽国从未有一名天子是死在上都城,就是因为辽国的捺钵轨制形成的。辽国天子有一支直属军队幹鲁朵,即宫卫军。这支宫卫军是由契丹本部的贵族构成,天子带着他们春趋水、夏乘凉、秋猎于山,冬违寒,四时游牧渔猎,比武、竞射,或者你说他们是游山玩水也行。
“好…好吧,我……我说,陛下他……他刚亲政,章惇也……也刚做上宰相,都要……要树威望,他们不会妥……妥……让步的,不……减岁币,必……必战到……底!”
越国公主没法自抑,笑得软倒在锦垫上,两个侍女赶紧去扶,还责怪的白了杨逸一眼,越国公主好不轻易才止住笑,直起家时已是一脸嫣红。
越国公主眉秀不由一蹙,转而骄笑着亲身上来向杨逸劝酒,目光在他那超脱的脸上活动,盈盈如波纹泛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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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咯咯咯……”
“公主又谈笑了,外臣是家母怀胎十月所生!”
杨逸不敢多看,盘腿在小几前坐下,中间的侍女纯熟地给他倒了一杯醇酒,他这才笑道:“说实话,外臣担忧公主设下的是鸿门宴。”
非礼你?大抵是男人都想,不过咱家有娇妻,还不至于沦落到好色不要命的程度,杨逸浅笑着端起洒杯说道:“公主,请!”
如果说中原王朝是‘城国统治’的话,那么北方的游[][]牧民族履行的就是‘行国统治’,辽国天子这类四时迁徙游猎看似是在玩耍,究竟上有着它深层次的意义,天子的‘捺钵’所到之处,周遭千里的官员都要来觐见、汇报处所管理环境、进献宝贝。
随大宋使团一同前去藕丝淀的,另有越国公主和西夏使团,一传闻西夏使者是梁定山,杨逸悔得肠子都青了,如何就忘了把都亭西驿的花二郎给带来呢?要不然这该多成心机啊!
越国公主听得入迷,杨逸声落,她沉浸其间斯须,才由衷赞叹道:“杨学士公然是多情之人,如此佳作意之所发,动人致深,南朝华彩词翰,公然名不虚传,本日本公主有幸闻之,无憾矣!”
星斗横幽馆,夜无眠,灯花空老。
“是,公主!”那侍女轻应一声,公然声如黄莺,带着一丝暗香,坐到杨逸身边殷勤侍酒。
杨逸就着三分酒意,轻声诵道:
“我……我不能奉告……诉你!”
不知不觉间,莺儿越坐越近,美目盈盈,粉脸含春,那壮观的酥胸贴着杨逸的手臂,一触之间,自有一翻旖旎微微泛动,杨逸悄悄向越国公主望了一眼,只见她恍若未见,脸上美态万千,那成熟的风味仿佛一杯醉人的醇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