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吼一声:“诸位曲解了,我们慈幼局不招先生,只招洒扫的杂役!”
“唉!唉唉唉……”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,大家唉声感喟,低头丧脑的模样就象刚吃了一包耗子药。
“咦!方才你不是说你咀嚼兼优,常得山长赞美吗?”
清娘红着俏脸儿,敛衽盈盈一福,算是给大师回了礼,然后跟屈凡打声号召,便走进慈幼局去了。
大伙七嘴八舌,农实秋挤着幞头都掉了,也没挤出来,内心暗叹:这都甚么人啊!明天来堆栈请教时,个个彬彬有礼的,如何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呢?呃……不对!给慈幼局抢先生?
少女身边跟着一个丫环,手上提着装笔墨的小巧竹篮,后边还跟着一只“白狗”,就象保护仙子座下的灵犬。
凌晨的光芒还不是很好,铜镜里的影象有些恍惚,农实秋另有些不放心,对书童说道:“阿墨,再细心看一下,可另有何不当之处?”
俩人嘀咕一阵,无可何如刷马去了!
“我在白鹿洞书院的用心肄业四年,品学兼优,常得山长奖饰!”
这天杨逸来慈幼局给孩子们上医学课,进门就见农实秋和一个叫宋平的墨客各拿一个扫帚,在院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扫下落叶,杨逸不由迷惑地问道:“二位才子,你们这是……”
“看到了,如何了?”
屈凡被挤得幞头也掉了,衣带也被扯开了,再如许下去,恐怕就要裸奔了!
农实秋在江边文会中得了苏东坡奖饰,一时名声鹊起,每日来堆栈找他的切磋学问的读书人络绎不断。
“啊!”杨逸一时大惊失容,连连摆手道:“去不得!去不得,老苏家去不得!”
等杨逸的身影消逝了,梁实秋二人顿时软倒在地,刷马?没干过啊!
“不不不!我们这就去刷马!杨学士放心,我等必然把马刷得干清干净的。”
“好了,就从速走!”农秋实懒得听他鼓噪,抄起一把折扇,抢先出门而去。
清娘之美,美若天仙,清娘之才,才绝一时,江边文会上表示出来的才情,以及她的仙颜一传十,十传百;她之前的那些词作也很快被这些无孔不入的墨客挖了出来,让清娘敏捷成了他们口中的天下第一才女!
若能进入慈幼局抢先生,便有机遇与天下第一才女朝夕相处,难怪他们方才争得不成开交。
“还能如何样?刷马去呗!不然让杨学士晓得我们来些目标,那可就惨了!”
屈凡另有些想不明白,这慈幼局的杂役,如何也成了大家争抢的香饽饽了呢?
“……”
“要论先来后到,我是最早来的……”
杨逸萧洒地打了个响指,给农实秋两人一个鼓励的浅笑,便向学舍走去。
那书童见他如此慎重,悄悄好笑,嘴里答道:“公子,都安妥了,就凭公子这俊……”
“杨学士有何叮咛?”
农实秋这回抢了个先,一下子冲到屈凡面前说道:“屈大人,我在石鼓书院肄业三年,宁肯不要薪俸,可要给孩子们抢先生……”
“小娘子,早!”
“屈大人,鄙人虽不敢说学富五车,但给孩子们当个先生绰绰不足……”
“唉!早说清楚嘛!”
清娘捏着裙带,有些不安说道:“杨大哥,我……”
$ ()农实秋来到慈幼局门前时,已有二十多个墨客先到,正围着屈凡问些甚么,场面非常热烈;屈凡被挤在中间仿佛安身都不稳,只听他嚷道:“诸位,别挤!别挤!听我说,我们慈幼的先生薪俸未几,并且已经……哎哟!谁踩了我的脚……”
“脱甚么而出?”杨逸这下更迷惑了,“咦,这慈幼局的杂役另有这么多人争夺?怕是屈凡开的薪俸太高了,这可不可!我得说说他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