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子偁也笑了道:“你帮了我大忙,本就应当我来请你的,只是太仓促了些只好请你吃这个。”他定了一下又道:“这个饭本来是张宗鄂说要请的,下次让他补给你了,由你来做这个事情他说放心的很。”
莫非张宗鄂想让他代替会盟山的头领老迈?起码方进石听来是有如许的意义。
他这个话仿佛是随口而谈,但是谛听来却又是一类别的含义在内里,不过他又没有明说,也不晓得是张宗鄂的意义还是赵子偁意义,仰或者他们二人都有如许的意义。
方进石听了这话,内心想这内里仿佛没有我甚么事情了,他一个闲人,无职无权,现在也到了卸磨杀驴鸟尽弓藏的时候了,想到这里,方进石不由的内心有点愁闷,他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,赵子偁识人无数,一望就晓得贰内心想甚么,他把凳子拉的近了,在方进石膝盖上轻拍了拍道:“现在有个差事你可情愿去做?”
方进石只是道:“那如果这差事我办的不好,你可不准怪我。”赵子偁微微一笑,冲窗外道:“你们把东西拿出去吧。”
他语气中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号令味道,但是却让方进石没有不镇静的感受,这个应当就是所谓的王者魅力。
赵子偁又道:“我已经见过张宗鄂了,他那一千人马就留在柔服,由邵兴带领接管西北军招安,如许一来,柔服县才真正属于大宋,会盟山上的弟兄今后也才有了长远的退路,如许就一举两得了。”
方进石一怔:“饮马滩?甚么……饮马滩?”
赵子偁道:“你们在辽国的景象我早就晓得了,我此次特地前来就是为了要好好谢你的,若非是你临危互助,我真不晓得有何脸孔去见脱手帮我去冒死的朋友了。”
黄金绵道:“在内里等你半天了,现在你架子好大,秀王不但要亲身登门拜访,还要等是半天赋气见到。”
赵子偁对劲的点头道:“可惜你已经结婚了,要不然我都想把她许给你了,不过现在银娘跟了你,你也算是捡到宝了。”方进石有微微有点难堪,内心想:也不晓得你是真不晓得还是假装的,黄金绵看来要悲剧了。
赵子偁待黄金绵跟着那丫头转过墙角,对方进石道:“锦丫头本性强了点,之前对你说话多有获咎之处,你别往内心去。”方进石道:“黄女人是个直率的人,有甚么说甚么,我熟谙她也不短时候了如何会不晓得呢?如何会呢!”
他站起来走到窗前,推开窗子望着隔壁谢亮的府邸道:“这个事情我不好亲身出头,本来在军中找个信得过的将军是最好的,不过现在金兵迫在眉睫,时候上来不及了,你对柔服县乃至辽国现在的情势了如指掌,思来想去,我还是感觉你最合适不过了。”
赵子偁道:“柔服县里的强盗想要招安,中间却少了一个牵线搭桥之人。”
方进石道:“事关严峻,我一个平头草民,只怕……”
方进石走到前厅院中,屋檐下掌着几个灯笼,灯光下,黄金绵靠着柱子,昂首望着天空,不晓得在想些甚么,她一身的白衣,双手交叉抱在胸前,瞥见方进石出去,站直了身子道:“秀王来看你了。”
赵子偁听的脚步声,转过身来,看到方进石,面带笑容道:“这上面的都是假货,过几天我送你一些真的摆上。”
赵子偁解释道:“柔服县别的没有,但是这饮马前面的山里,却出产上好的铁矿,工匠们不消耗甚么力量就能炼的出上好的精铁出来,并且产量极大,历朝历代盐和铁都是王朝国运所系,设衙门专管,可见盐铁之首要,如果能将饮马滩握在我大宋手中,那我全部西北川陕,乃至中转洛阳府,将士们兵刀都无忧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