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少年大喝道:“尔等竟敢枉顾朝廷法纪,擅自贩盐,如此明目张胆,可谓胆小妄为之极!”
方进石转头望去,那桥头处鬼哭狼嚎,场面极其惨烈,目光处只见康王赵构发足奋力奔驰,身后那盐枭提了血淋淋的短刀发力直追,两人相差不过五六尺间隔,赵构思要把肩头的那张弓拿下来抵当一下,孔殷间取了两次没有取下来,两人的间隔顷刻间又近了一两尺。
大汉连声道:“有有有。”他从怀中取了一张盖了大印的纸张出来递给这少年看,这少年看罢嘲笑道:“都盐院所发盐引,上盖的印章及盖印的方位,藏有暗记,你这张是假的,私造朝廷印信,罪加一等。”
大汉装做不懂道:“明显是官府所发,怎是假的?”这少年不再理他,向他部下喊道:“你们过来把这些人抓起来,押送到开封府衙门去。”部下侍从听他号令,大声呼喊着围了过来。
马车直跑越快,这盐枭再也追不上了。
赵构狼狈的伏在马车上,脚上的鞋子也被挂掉不知所踪,那盐枭急跑冲刺两步挥刀急斩,却斩了个空,马车渐快,间隔垂垂远了,这盐枭气急废弛,将手中短刀脱手掷出,刀光如同流星普通飞向马车,他这一掷刀道不小,那柄短刀在方进石耳畔飞过,扎入马车板壁中,内里透出两三寸来,刀身上的血迹在板壁上聚成一块儿,流滴下来滴在方进石肩头。
他走上前去,用手掀起那盖着的篷布一角看了一下,那上面装着十多条布袋,全都是鼓鼓的装满了货色,这少年道:“这袋子都湿成如许了,如何装的粮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