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进石想到此处,便转是了这岔道,拾阶而上来到这黄花观大门之前,这黄花旁观上去真是有些年初没修过了,庙门油漆剥落,地上落叶薄薄一层也没人扫,大门之上那誊写“黄花观”三字的匾额结了很多蛛网,也不知多久没洗过了。
那老者冷冷道:“路过?叨教这里有路么?”方进石一呆,是啊,这里底子没有路,一时没话,却又不当一回事,笑哈哈的道:“噢,鄙人从黄花观那边过来,想到大道上,便走了近道,这便告别了。”
此时看方进石扑了过来,练武之民气到手脚早到,飞起一脚,正中方进石前胸,那绣了花的弓鞋在方进石前胸印了个清楚的鞋印,方进石被踢的连退几步,一跤坐倒。
那老者摇了点头,又念了两句:“金鹏倒剪庭前站”,“枪罢更阑五更天”。
方进石已经绕过大树,蓦地转头,那少女微微一惊,不由的停了脚步,方进石脸上挂着笑,嘻嘻笑道:“你真要挖我的眼睛?”他这有些痞的口气,却像是调笑这少女普通。
这一坐实在甚痛,只是孔殷之间方进石顾不得疼痛,双手在地上一撑,便站起来来想再要上前,这少女倒是趁他安身未稳,足下一拌,方进石又摔了下去,他倒是脾气上头,想也不想,又爬了起来,这少女上前又是一个勾脚,方进石又是屁股向后雁落平沙式的重重摔在地上。
方进石猎奇心重,向前走了几步,转过一棵老树,却看到前面一片空位处,一个少女手持一杆四尺长的短枪,正摆布换步练习枪法,边上一个灰衣老者坐在地上背靠一棵树干,口中念着那似诗非诗的口令,喝令这少女练这枪法。
他走到后山,看来这道观是进不去了,便筹办分开,他看到中间一片树林,想来穿过这树木便能够不消再绕到前面,直接到了那大道之侧了,因而便走入了那树林。
那老者身子斜着靠在树上,仿佛要靠这树木他才不至于躺下,一双眼睛无神,皱眉看这少女使枪,口中不断的叫着口令,待他念了一句:“雨过蜻蜓三点水”,那少女使枪蓦地转头,向身后点了三枪,只见三个铜钱飞了起来,却本来她中间树枝上用细线吊了三枚铜钱,她未曾转头细看,顺手便将那枪尖挑进了铜钱的方孔当中,只是第三枚却有些偏了,点在了铜钱的边沿。
道童不耐烦的道:“火线草塘河中有水,你自去那边喝去。”这道童边说,便把方进石向外推,方进石看这道童不肯,也是没法,只好退了出来,这道童却竟是关了大门,不再理他。
方进石向这二人走了几步道:“鄙人只是过路的,看这女人枪法使的都雅,便忍不住喝采,打搅打搅……”他说着这话,倒是向那少女看着,伸手大拇指来夸耀一下,他也不清楚这手势在这个期间这个女孩能不能明白,却看到这少女看了他,神采没出处的一红,竟然低下了头。
莫非真的要究查起这捡马不报的任务不成?
这少女一身粉红色衣衫,腰间扎了一条蓝色衣带,显得精干而利落,她约有十七八岁模样,端倪清秀,一双眼睛大大的,身材高挑均匀,手中的那条枪舞起来煞就是都雅。
他刚走了几步,就听到一人低喊了一句:“吴王试剑开青砖”,方进石听到这话,心中暗想:“这里有人吟诗?”他谛听之下,倒是别的一个女子低喝之声,先前那人又叫了一句:“白猿南门献仙桃”。
方进石一听大吃一惊,他可绝没想到只是看了一场技击套路演出,竟然要挖他的眼睛,他既然说了告别了,便回身急步而走,心想:这老头也太不讲事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