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世忠又问道:“那么这位辽国的林牙官爷,到我大宋所为何事,你定是很清楚了。”周达倒是一脸苦相:“这……非是小人不说,实是小人身份寒微所知有限,传闻也不关甚么大事,只是辽国战事吃紧,怕是有亡国之患,以是这位萧官爷带着家眷,投奔我们史大头领来了。”
王德向前一步,站在方进石面前,拔刀在手大声道:“你想如何?”吴玠怒道:“让开!”韩世忠大步走过来,大声道:“贼娘养的,耍横是么?韩五爷还怕你不成?”他是地痞性子,虽说做了官军收敛了很多,打斗出头的本性倒是不改。
韩世忠上前去,挥刀将她手上绳索斩去,说道:“女人莫怕,我们是大宋官军,不是好人。”
本来这吴玠渐渐的手足活动开来,宋兵们将地窖中的贼人兵器丢了上来,一把单刀正落在他的脚下,他伸手便捡了起来,宋兵们的目光都给那女子吸引畴昔,谁也没有重视到他,贰心头难抑肝火,便一刀将身边比来的那名贼人刺死。
韩世忠一挥手,两名宋兵便跳了下去,将两口木箱抬了上来,这箱子上用黄澄澄的大铜锁锁着,也不知内里放的甚么。
韩世忠一瞪眼睛大声喝道:“你这厮想骗我不成?谁不知史斌生于江南,起于山东宋江部下,这辽国官爷如何会平白投奔于他?”
这时,几名官军已经将第二个木箱翻开,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,竟然比看到吴玠还要吃惊,方进石本来在想着,要不要上前和吴玠说话,乃至帮他活动一动手脚,听得动静,转头一看,却见第二个木箱中竟然也是装着一小我,一个标致的女人。
这洞却不深,想是之前仆人家的菜窖酒窑之类的,韩世忠几人将洞口的草全数拿到一边,这洞便全暴露来了。
方进石心中暗想:这些人公然是史斌的部下,这下但是真没猜错。
周达惊骇韩世忠拿了刀吓他,忙道:“真的……是,山上很多兄弟传播这个说法,还说此次前来的阿谁红女人名叫耶律红鸟,曾是大头领的相好,大头领数年前就是因为她分开了辽国到了江南,后才投了宋江。”
他话未说完,萧布大声怒道:“要杀便杀,你当我契丹懦夫也像你们这些怕死的南蛮普通,只会乞怜饶命么?萧某没有任何东西可对你言讲的!”
“嗯!”韩世忠表示对劲,“你们是甚么人,你叫甚么名字?”
在世人的惊奇中,吴玠拔出刀来,却向方进石走了过来,方进石大吃一惊,不由的后退一步,后背靠在那石磨之上,他看吴玠满面怒容,手提着一把血淋淋的单刀,心中极是惊骇,便想回身逃脱。
韩世忠提了单刀,和王德方进石一起来到西北墙角,那边有一个大石磨,早已烧毁,中间一大堆干草树枝堆放在地上,韩世忠用刀将干草扒开一些,就看到一个黑黑的洞口。
方进石听这萧布称宋报酬“南蛮”,心中一乐,辽国人跟着宋人学了几年文明,竟然就看不起宋人了,称之为“蛮”,真是好笑。
韩世忠给他一抢白,也是大怒道:“这贼番好没事理,且看看是你的嘴巴硬,还是你五爷的刀子硬。”他说着将刀架在萧布的脖子上,萧布面沉如水,神采平静,竟是涓滴不惧。
韩世忠虽不熟谙吴玠,却看他身穿大宋官军衣服,顿时让人将他从木箱中扶了出来,解去绳索,吴玠在木箱中被困了半天了,腿脚酸麻,他看着这一院子的宋兵和方进石,以及那些被抓住的贼兵,只是呆呆的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