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金绵停了一会儿又接道:“我当时坐在家中,邻里大嫂跑过来喊我,说我哥哥出事了,我跟着她到了那县衙大街,我哥哥正被几个乡亲用门板往回抬,他胸口的衣服都给鲜血染透,大雪纷飞,把他身上都挡住了,他当时髦未咽气,就是等着我来,给我说他不能再照顾我了……”说到此处,她再也忍不住,眼泪缓缓流了下来。
方进石叹道:“你哥哥还是有本领的,想那强盗也是凶悍非常的紧。”
方进石轻出一口气,才道:“看来这客商权势好大,一封信便能够让这县令顾不得顶头下属的面子,断了那李都头的罪。”
方进石道:“莫不是你哥哥想要拿这赏钱,进了洞去擒雪里飞?他右手不是不太便利么?”
黄金绵嗯了一声接道:“是的,一起进洞的有三四小我,包含我哥哥的阿谁衙役朋友,那位大哥晓得此行极其凶恶,因而就劝我哥哥不要出来了,但是我哥哥说:‘我mm现在渐渐长大了,生的又都雅,起码要找个读书人,老是不能找个贩夫走狗,但是读书人看我做这等轻贱活计,能够就会看不起我mm,如此一来,我于心何安?我如果有幸得了这五十贯,便不再做了那谋生了,摆个买卖做点小本买卖,再说了,我父母早亡,如何说也要给我mm筹办一些嫁奁,再如何地也不能让别人说她娘家吝啬,今后受气。’我哥哥对峙要去,阿谁朋友不好说甚么,因而就和那几小我一起进了洞中,也是我哥哥运气好些,竟然让他捉到了那雪里飞。”
阿谁衙役大哥劝我哥哥认了,本来是县里的李都头抢了我哥哥的功绩,这李都头的表兄是本地知州,李都头正缺一个功绩升迁,便占了这功绩。送走了那位衙役大哥,我哥哥坐在家里苦闷半天,越想越气,便冒着大雪去找县丞,成果这一去,便……便……”她声音哭泣,竟说不下了。
方进石大吃一惊,赶快问赶车的郑大车道:“郑大哥,仿佛走错路了吧,这……这是要到那里去?”郑大车道:“没走错,顿时就到了。”说着转头一笑,那笑容极其凶险,仿佛一只老狐狸看到了关到笼子里的小鸡一样,先前的那副诚恳木衲的神采早已荡然无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