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河道长伸手拦了她道:“不必了,我是你娘舅,就算是真让你弄瞎了眼睛也只能自认不利了,哈哈……”他这话很有些自嘲的味道,前面的笑倒是表白至心并不在乎了。
方进石惊魂不决,那老道也是一样的惨淡神采,仿佛不敢信赖方才产生的事情,他缓缓的将枪收回,向乔凌儿点点头叹了口气道:“老了,真是老了。”
青河道长皱眉道:“莫非你还想着能和她埋在一起?她姓高,活着是姓高的,死也是高家的鬼,十几年了,你莫非还放不下么?”
方进石见这乔怀山竟然如许认下他,很感到不测,在他的设想中,乔怀山是有些讨厌他的,并且他又对这老道人非常尊敬,没想乔怀山却能为他摆脱。
方进石背着乔怀山走到门口,回身对赵子偁道:“秀王爷,那件事当真要从长计议才成,辽国两年以内必亡,谁也救不得了。”
乔怀山沉默了一下,道:“大帅,我此次前来,除了向大帅赔罪以外,还想请大帅奉告……”青河道人转头看着他道:“我不是早就奉告你了么?她早就死了,十几年前就死了,莫非你以为我是骗你的不成?”
方进石道:“那我偶然候再来看你们了,我走了。”乔凌儿送他出了门口,方进石上了马背,告别乔凌儿走到黄花观前,却见赵子偁正骑了马站在路边等着他呢。
方进石和乔凌儿都是大吃一惊,乔凌儿更是转头望着乔怀山,神采间带着不敢信赖的模样,乔怀山颤抖着扶着桌面站了起来,向着青河道人缓缓躬了一身才道:“大帅,这么多年以来,我心中一向感觉愧对大帅,日想夜想着都盼望大帅能够获得大帅的宽恕。”
感受身先人影一闪,乔凌儿已猱身上前,她伸手突的一把将那枪头抓在手中,顺势向前一带,跟着踏前一步,身子沿着枪身便抢到这老道面前,她弯了双指如勾去抢这老道的双目,这几下行动快速连贯,一气呵成,乔怀山在身后急喝道:“不成!”她的手指已搭在这老道的眼皮之上,硬生生的定住,微停一下,便缓缓的收了返来。
;
方进石道:“是啊,我有个义兄受了重伤了,我本是来请为你父亲看病的那位李郎中的,没想到他已经走了,我义兄那边无人照顾,以是要赶归去。”乔凌儿哦了一声。
青河道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:“冤孽!冤孽啊!当年高定远将军拼力死战军功赫赫,被俘四年受尽折磨,没死在西夏人的手里,却因为你们一已之私交愤而自刎,每次想来我都感觉万分对不住高将军,他为国为民却落得如此了局,他又向谁说理去!”
方进石又道:“你两位师哥呢?全都走了?”乔凌儿点点头道:“他们……很多事情的。”
方进石转了头对青河道人道:“道长,你看我们来了这么久了,乔伯他身有沉痾,还一向对峙着的来找你,必有要紧之事,你就先见见乔老伯再听他胡说八道吧。”方进石心中忍了好久,以是这时说话就有些火气。
乔凌儿顿时让这道人说的有些脸红,忙将脸别过窗外,乔怀山咳了一声道:“他是我的一个世侄……”说完今后又是连咳几声,乔凌儿从速又去为他轻捶后背。
方进石又转头对赵子偁道:“秀王爷,你也别去做那件事了,辽国人保不住的。”
方进石这才听的明白,当年乔怀山在这青河道人部下效力,勇武无敌前程光亮,却不知为何迷上了大帅已嫁到高家的mm,两人私通生了一女,想来这大帅得知也是非常活力,前面的事固然没说却也能猜到几分,怪不得这青河道人对这乔怀山父女没好气,乔怀山即便已经成了如许了还是心不足愤,内因就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