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年来,新政政令几次出于朝堂。处所官员一道政令尚未通行,便驱逐来下一道。如此一来,如何教处所不怠政懒政?到最后,也不过政令出于中堂,行于京畿,止于河中。”
赵顼大要上看似神采淡然,实在心中已经翻起了波澜。
踏进楼中,赵顼坐定,见沈耘恭谨地站在前头,不由得笑了笑。
“而假贷时十户一保,上户不肯假贷,下户有力了偿,处所强行分摊,垂垂变成搜刮的情势。并且常平新法获得的赋税被三司和转运使移作他用,使得天下人只能看到新法的坏处,却看不到新法的好处。陛下,这些事情,不得不防啊。”
“哦?”常平新法就是后代传播甚广的青苗法,在沈耘看来,这一套发令绝对是想当然的典范。要说造福百姓,也是有一些,但比拟其弊端,只能说得上利弊参半吧。
沈耘躬身一拜:“臣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,然如果有些冲犯言语,还请陛下宽宥。”
对于青苗法赵顼本来是自傲满满的,这会儿被沈耘指出了这么多缝隙,顷刻间神采都白了。强忍着内心的震惊。
古今之论,想来是比较难以评判的。但是管仲的本领,诚恳说,王安石还真不必然能够比得上。说白了现在朝堂上的大臣,管理国度的很多体例还是鉴戒人家管仲来的。
“我听闻,沈卿昔经常常出入秦州范府。看来卿家与范家干系非常紧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