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声大雨点小,这就是外界对于沈耘的评价。仿佛方才明示了一下存在感,就因为邝家的名头给吓了归去。到了第三日,业乐镇邝家那占地数十亩的宽广庄园里,邝家三兄弟正设席接待庆州府衙节度判官耿荣。
长年收受邝家的好处,耿荣当然非常客气地回礼:“哈哈哈,三位贤弟客气了。老太公出去可好吧,前次相见还是在正月,且先带我去拜见他白叟家,我们再痛饮也不迟。”
四人整整吃喝了一个时候,这才各自收回舒畅的嗟叹。
“说吧,拿了甚么东西?”
被带上来的第一个小蟊贼,仅仅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。被捉来的途中就已经吃了很多苦头,现在跪倒在沈耘面前,眼神中充满了害怕。
看着跪在堂下阿谁面黄肌瘦的小家伙,沈耘全然没有了与许嵩普说话时的刚硬。
吏曹见沈耘回身到了后衙,仓猝清算其簿册追上去,凑到沈耘身边低声说道:“县尊公然机灵,那邝家但是个不好惹的主儿,私蓄上百庄奴,掌控着业乐镇周边上千亩的良田,中田下田更是无算,业乐镇六七成的赋税都是他出,能不获咎,最好不要获咎。”
“你就放心吧,在安化县衙有我的人,那沈耘有甚么行动,我都能提早晓得。前日安化县的吏曹已经奉告他你们背后是谁,猜想那小子也不敢冒昧。好了好了,莫要因为这些小事平白扰了兴趣,来来来,吃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