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达上前一看,可不是。官兵来势汹汹,都跑到城下两百步内了,打前锋的是一片千数人的朴兵器,此中架着七八条登城梯,由十多个懦夫抬着,如同一条条滑溜溜地蛇蟒,飞普通地朝城下奔来。前面紧跟着是十几队长枪兵,和浩繁压阵的马队团。陈达放眼望去,铁蹄过处,烟尘滚滚。这统统伴跟着似血的残阳,此情此景分外獠人。他看在眼里不由地忿忿骂道:“那娘的,才攻了几次,就不安套路来了。”
这下可惨了那些官兵。西城上的弓箭手三轮瓜代射箭,一轮射罢退后换箭,二轮踏前一步,接着射杀,二轮箭出,立即委身装箭,三轮插缝射击。品级三波箭射过,第一轮的弓箭手又已备好,上前放箭。由此开来,三轮箭矢相叠,连缀不竭。
“这就不是来叫阵的,是攻城!”史进见陈达又上来了,才指着上面黑压压的兵马冲他道。
陈达一瞧,不惧反笑。从摆布小厮的手里接过丈八点钢枪,对史进说:“大哥在此观战,小弟下去回回他们。”说罢一甩披风,便命人备马,要下去迎战。
弓箭手搭弓上箭,密密麻麻列在城垛上。一个个紧咬着牙关,扯满弓弦,眯起单眼,精锐的目光死死盯着各自觑准的猎物。
本来陈达不过是给缉获的衣甲马匹换了个店主罢了。叫少华山的兄弟们穿戴好了,提枪上马,右臂扎上一条白布,即混合对方的视觉,又不会误伤了本身。陈达向来喜好投机,而现在也要耍耍这小巧,才安的下心。
陈达刚下到一半,俄然听到史进叫喊,便仓猝顿住,一面叫传令官纠集骑兵马队,一面快步返回城头上来。
嗡的一声弦响,千数支弓整齐齐截,回声发箭。如同飞蝗般的箭矢,像是嗜血的恶魔,伸开了他那血盆大口,暴露数不尽的锋利獠牙,直直朝冲锋的官兵扑来。冲在前面的朴刀手身中数箭,还没来的及哼一声就倒地死了。跟在前面的将士,仓猝挥起兵刃挡在身前,但是漫天的流矢,那里抵挡的住,一箭擦肩而过,一箭正中间窝。就在官兵叫苦连连的时候,史进都不给他们个喘气的机遇,刚毅有力地又一挥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