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”陈全道,“这位溧阳县文书先生,品德如何?才气如何?您可晓得?”
陈全道:“举子中不乏有德之士,名誉皆为上乘,可从中遴选。”
“我……”冯东屏一时语塞。
老者道:“吴判官是在场,但是王大人,你们有问过我吗?节推官,可不是吴判官一小我!我乃是节度推官,他是节度判官,各有职掌,你们如何能绕过我就把常载德给撤了?”
陈全不说话了。
王安石看看他,没说话。陈理事续道:“不过……王大人,我传闻,你直接命令让溧阳县的文书先生当了县令,这是否有些不当?”
王安石道:“就算是返来商讨,我们三小我已经决定了的事,你一小我又能如何?”
陈全道:“大人有何凭据?”
王安石道:“常载德在溧阳县的所作所为,我亲眼所见,他当街讹诈诉讼两造,剥削百姓,目无国法,办事混账,我亲耳所闻,溧阳百姓对其多有牢骚,向我诉说他常日里欺男霸女、贪污纳贿,各种究竟,证据确实。如果不把这等昏官当场夺职,我朝廷之威望安在?你是没瞥见常载德被我当场削籍的场面,溧阳百姓是纵声喝彩,鼓掌互庆。我一没办冤假错案,二我做的事大快民气,三我也未见得就没按轨制,三方官员具在,三印齐备,你哪来的这么多话!”
王安石问道:“如何?”
两个身穿绿色官服的人走了出去,一人须发皆白,另一人则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。
王安石道:“没错啊,吴判官不是在场么?我也说了,是三方用印了。”
冯大人怒道:“王安石,你的意义是,这规章轨制,在你眼中可有可无了?”
陈理事微微低头,道:“王大人,县令乃一方父母官,可草率不得,如此让一个文书先生当县令,是否太太草率?”
王安石道:“陈全,你是经理院的人吧,这个事,是你经理院管的吗?”
“草率?”王安石反问道,“你的意义是,我,吴判官,秦书记,都草率了?”
陈理事道:“下官不敢。”
“哦?”王安石问道,“那这些举子的品德如何?才气如何?你可晓得?”
王安石微微嘲笑,问道:“依你的意义,这溧阳县的人选,应当如何?”
王安石看了看他,只听老者道:“我传闻,明天早晨,你把溧阳县的县令罢免了?”
陈全道:“大人,身为朝廷命官,当为朝廷做事,为百姓谋福,县令这等官员,统领一方地盘,管理一方公众,事事攸关,岂能因为不是本身的职责,就不闻不问?”
老者道:“王大人,此事未免太太草率了吧?”
“呃……王知府,冯大人他年龄已高,这个嘛……偶尔也会犯胡涂,不至于这么严峻吧?”站在冯东屏身边的阿谁男人,想来就是经理院的司法签陈理事了,他续道,“我院昨日也收到了关于常载德的诉状,因而我便调派了霍十与马凡两名法曹下去处常载德问话,明天的事,他们都来回报我了,常载德确切是不像话。”
王安石问道:“你有何凭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