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大宋文氓 > 第66章 来自曾巩的教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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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不是,”施悦道,“他这奸邪小人,逼走了徐传授,我们要为徐传授讨回个公道。”

“仅仅是勤奋,就够了吗?”曾巩道,“孔圣韦编三绝,这是仅仅‘勤奋’二字能够说的吗?学之一道,只要无穷无涯,平生尚且不敷,只要朝夕必争。”

“哈哈,”曾巩仿佛对木唤的宽裕全然不觉,放声一笑。

“先生折煞我也。”木唤道。

“哗——”

曾巩看了看他们,道:“我不说你们是不是内心这么想的,你们就看看你们的作为,是这么做的吗?连几句诗都解不了,还说甚么治平天下?”

陈教谕看了看门生们,对曾巩道:“曾大人,平时……学子们都还是勤奋的。”

“呃……这个是……”木唤俄然间想到,这诗,是苏轼写的没错,但这个时候的苏轼,写了这首诗了么?木唤额头微微冒盗汗,道:“这个……不是我写的。”

曾巩听到木唤如此说,问道:“哦?春江水暖鸭先知?成心机,这个成心机。莫不是木大人写的另一首诗?”

木唤立即道:“绝没有此事,曾大人,那徐传授他……”

曾巩道:“徐传授指的乃是这宦海,已经破钞了他太多的时候。”

木唤浅笑道:“所谓‘春江水暖鸭先知’,便是这个理了。”

闻程走上来,朝着木唤一拱手,道:“木大人这诗,极好,的确是我闻程眼拙心钝,未能体悟此中真意。”

说到这里,曾巩眼睛瞥了瞥施悦,施悦被曾巩看得心虚,没说话。

施悦听闻,咕囔一句:“以有崖求无崖,则殆矣。”

“先生如此说,真是教我汗颜,”闻程道,“木大人的诗如此精美,情意出奇,真是让我五体投地。”

木唤道:“是,我之前与众学子解释,说徐传授听了这诗,似有所悟。”

王旉道:“陈教谕,你可说错啦!这可不是‘等闲识得夏风面’,是‘已然识得夏风面’。”

闻程道:“是,曾大人骂得是,木大人也调侃得是。”

“哦?”陈教谕惊奇道。

“这不是木大人的诗么?”

看统统人的神采,施悦立即道:“天然是治平天下,为民生存,为家国计。”

曾巩道:“你是叫闻程吧?久仰大名,你但是江宁学子中的佼佼者。”

曾巩道:“以是,这恐怕和木大人,既有干系,又没干系。对吧,木大人?”

“哦?另有此事?”曾巩道,说着,他看了木唤一眼。

“世人多庸碌,能见河水细流,树荫照水者,已经是少有,”曾巩道,“而那荷花尚未开放,藏于水面之下,若非有如蜻蜓般知夏之心,如安在别人目所不及处,早早立在那尖角之上?”

曾巩看了木唤一眼,浅笑道:“等闲识得东风面,万紫千红老是春。”

闻声曾巩如此说,在场之人大多低下了头。

施悦是气得眉毛都竖起来,竟然有人敢劈面嘲笑本身!若不是此人是曾巩,他岂能忍着?

曾巩道:“你们连一点是非判定力都没有,人云亦云,今后就算进了宦海,不免要为人火中取栗,任人摆布!为学之道,最首要在于有本身的思虑才气,才气在宦海的乱流当中顶风而立,不做颠覆之草!”

曾巩却伸脱手,表示他不必再说。曾巩缓缓隧道:“如此甚好。怪不得,刚才我见到徐传授,他也没有提及此事。”

看着几人相谈甚欢,一旁的施悦不由得恼羞成怒,憋了一口气,道:“木大人,我们的事还没了呢。”

“这江宁学府,看来可不是他的淮水滨啊,”曾巩道,“木大人于淮水边上得此真谛,徐传授却只感觉华侈了很多工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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