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原金兵,近在天涯,我又怎能分兵去打石州。”呼延庚叹了口气,“我且派王贯清去传令,看张浚的反应,再做决计。”
他说道封侯之赏,诸将都镇静起来,又一人迈步上前:“宣判,吾等虽说要光复长安,但末将觉得,当歼敌为上,攻城为下。只要与呼宣帅合力毁灭和河东的金贼,不愁长安不下。”
不待张浚开口辩白,王贯清道:“敢问宣判军中,步、骑各有多少?”
折月岚又道:“如果西军与张浚离心,则伯父持一支令箭,便可收了河西六路。”
“那以娘子之见,为夫该如何措置呢?”屋里就只要路眉在,呼延庚又改称呼了。
张浚已经推动到富平,眼看着就要过新年了,长安的金兵、太原的金兵,大同的金兵,都没有甚么动静传来。
此为意猜中事,张浚毫不奇特:“请出去罢。”
“报宣判。辕门外,有一骑前来,引了七八侍从,自称宣抚司的信使。”
“说闲事,”折月岚抽回了手,“张浚既然把朝廷挂在嘴边,宣帅就要帮他立名,让天下百姓晓得,河东才是与金贼的主疆场,张浚不来河东,就是避敌。”
“张中孚听令,尔为帅,引万人以凤翔为依托,屯驻凤翔城西北。防备北面的夏人,严守防区,不准放半个西贼出去。长安战事不断,尔部一步不准后退。”
“要他提军马向前,过黄河,取石州,打通与汾州的联络。而我军自可安坐于城中,静候张望。”
“张浚是不认你这个宣抚使呀。你叫他来援助汾州,他却跑去打长安。”
折月岚道:“遣使,痛责之。”
雄师要出动,也不是说动就动,而是要挑选黄道谷旦,祭天犒地,大赏全军,随后又构造了一次田猎,带有军事练习的意味。
张中孚,其父曾跟随王禀守太原,父亲战死,张中孚本有功绩,后受父荫,敏捷成为西军新一代的将领。他慨然站出领命。
“这几日城外的巡查队,都未发明金兵踪迹。城内也有巡守,一查特工,二来纠察惊扰百姓的军汉。”
“都已发下,包管各营都能够烧炭取暖。”宣赞回报。跟着河北冶铁业的生长,煤已经成为红巾的常用燃料,并且河东又各处都是煤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