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胆!张浚脑筋里就是如许一声。没错,他和呼延庚达成默契,要夺了各路经略使的印信兵权,同一批示,但按张浚所想,不过是挑着几个经略使的错处,挤兑他们,和这些经略使部属军队建立直接的联络,然后将他们架空,最后水到渠成,终究夺得全部河西的批示权。
张深也道:“走马既是奉宣抚司之命,可否将军令借我等一观?”
张浚在这边纠结,张灏却在心中悄悄欣喜,他这个西河访察使被诸军晾在一边已经快一年了,现在呼延庚将他提出来与张浚对掌河西的军权,看来呼延庚公然是个重恩德的人,不枉当初本身将河东几万溃军都交给他。张灏面庞严厉,半低着头,偷眼察看堂下五位经略使的反应。
席贡、张深、赵点、王似四人被卫兵押送出去,张浚的案头前,摆着四人的印信,和四张写好的辞表。
张浚现在两种挑选,一种是抛清任务,让呼延庚出示宣抚司的号令,呼延庚必定拿不出来,那呼延庚本身承担假传号令的任务,与张浚不相干。但是,同一河西批示权的机遇可就溜走了。
王庶申请庄严,张深面露惶恐,王似老衲入定,赵点神情扭曲,席贡勃然大怒。
张灏站起来,想对呼延庚说甚么,张浚一拉他:“且到大堂再议。”